也是滅不掉的。”
說到這裡,忽的想到,那青龍原本以為自己稟混沌清氣而生,必然不生惡念,哪知七界既成,青龍仍會生出惡念來,此惡念沉淪九淵,遂成魘龍,青龍此刻,必定知道自己錯了。
又想到刀君本也是天地刀氣所凝,只因刀君將善惡集於一身,且歷轉七界,努力抑惡揚善,故而雖有殺心,卻不忘救世之責。而這具魔刀,就好似青龍生就的惡息,由此看來,青龍亦是錯了。
這也難怪刀君瞧見這女子,就生厭惡之心,實因二者雖同出源,卻立於兩端,自然是勢不兩立了。
虎隱道:“既是滅不掉,又是醒不來,卻該如何是好。”然而說到“醒不來”三字,心中卻是沒底,只因剛才那女子眼皮動了一動,怎能說是醒不來?或許此說這不過是虎隱心中的願望罷了。
原承天嘆道:“這刀體斷其一指,化為凌寒刀,便是要去紅塵中歷練,殺得人越多,刀體靈慧越強,如今凌寒刀已經歸位,我瞧這女子,怕是很快就要醒來了。”
諸修心中凜然,若是這魔刀甦醒,不知會是怎樣的結果,可若是就此離去,心中又有不甘。而原承天目光一瞬不瞬,緊緊的盯著少女,想來也是絕不會離開的。
諸修明白,以原承天之心性,又怎能任由這魔刀出世害人,必定是要想辦法收服了才是。但這魔刀究竟有多大威能,原承天以仙修之境,又如何能收服此刀,諸修心中自然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而虎隱曾七姑因此事與自己有關,更是關切備至。一時間諸修無語,都將趁手的法寶緊緊握住,以防不測之禍。
約過了盞茶時分,那黑衣少女眼皮又是一動,諸修看得入神,忽見此景,心中嚇了一跳,虎隱“哎喲”叫了起來,就將身子攔在曾七姑面前,像是怕這少女會突起傷人一般。
又過了片刻,少女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諸修又是心境大動,將手中的法寶握得更加緊了,虎隱如臨大敵,頭頂紫雲翻騰,手中法訣暗掐,似要隨時出手一般。
原承天輕聲道:“諸位道友不過擔心,在下不才,對付這魔刀,倒還有些辦法。”將身子輕輕攔在諸修面前,這是防諸修心中驚惶之下,貿然出手,反倒是不可收拾了。
就見少女忽的睜開雙目,怔怔的瞧著頭頂諸修,諸修嚇得不輕,慌忙扭過頭去,哪裡敢去與這少女的目光對視。
想那曾七姑不過用過少女一根手指所化的魔刀,就已深種魔念,若是被這少女直接用目光掃來,就不怕其用了更厲害的魔訣?
因此少女睜開雙目時,其第一個瞧見的,便是原承天了。
原承天不動聲色,心中默誦禪言,體內的浩然正氣更是勃然而發,此為壓制魔修的不二妙術,剛才用來對付魔刀三式,亦見奇效,此刻怎能不用?
那少女瞧了原承天片刻,目中果然生出一絲懼意來,忽的張口道:“你是我,我又是誰?”
原承天聽到這裡,心中略略鬆了口氣,看來這刀體雖是醒來,終因凌寒刀所殺之人過少,因此靈慧尚淺,便道:“你莫管我是誰,你只需記得,你有今日,全因我之故,日後若是敢違我法旨,定要困你百世,讓你永遠不得醒來。”
原承天與人說話,何曾這樣聲色俱厲,實因這少女來歷非同小可,又毀之滅之不可得,若不能在其面前樹立偌大權威,日後如何轄制?
而此話亦是一語雙關,說來此魔刀體魂分離,自然是因自己之故,這魔刀落在昊天,也是自己之過,自己今日遇見此刀,又何嘗不是因果。
因此無論如何,自己對這具魔刀刀體,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唯有自己,方能挾前世大勝之威,將其完全御控。
而在身邊諸修聽來,只當是這原承天大言恫嚇刀體罷了,又怎知面前的這位顧道友,就是當年與魁神大戰的那位大羅金仙。
少女瞧見原承天的一剎那間,心中就油然而生驚恐之心,只因在原承天瞧來,這魔刀與自己是隔了數世,可在魔刀看來,她與原承天卻是一息也不曾分開過。
唯因這少女靈慧不足,前塵往事,又哪裡能想得起來,可被原承天擊敗之記憶,卻難磨滅。原承天也正是因此這個因由,才自信這魔刀唯有自己可控了。
唯一要擔心的,若是日後這少女養成刀魂,必然會與自己大起衝突,好在自己亦不會止步不前,只要能步步搶先,修為大進,總是能轄制得住的。至於這魔刀日後該如何處置,此刻又怎能顧及。
少女緩緩站起身來,身子在輕顫不已,這是對原承天這位當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