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玉猴立在空中,雙手持定了劈天鉞就向黑龍拜徒狠狠劈來。這一劈比剛才徒增三十嶽之力,黑龍拜徒就算是太虛之士,也大感吃不消了。
此人忖道:“難不成被四名靈侍困住,可不是枉為太虛之士?說不得,也要獻件法寶出來,替百族掙個面子。”
手中青光閃動,就多了一件法寶,乃是一件奇香撲鼻的木劍。不想這法劍雖是香木雕成,卻是如山似嶽之寶,就此橫架當中,與劈天鉞撞在一處,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玉猴就被震出三丈去。
玉猴被此劍震出,心中自是著惱,可百族修士瞧見此景,皆是駭然。原來這木劍瞧來平平,卻是仙庭雷木製成,沉重異常。瞧來是為木屬,其實卻是異金。
此劍一出就有百嶽之力,尋常修士被此劍一撞,就算不會手臂碎裂,也必被震出百丈去,哪知玉猴只是略退三丈罷了。
原承天心中讚道:“百族修士不愧有多寶之謂,也虧對玉猴來歷不凡,否則怎能敵得住這件雷木劍。”
黑龍拜徒取這雷木劍在手,立時精神大震,“刷”的一劍,就將那金獅逼退,金獅雖是威猛,也同樣是敵不住此劍的百嶽之力。
此修連退二侍,心中得意起來,再抖擻精神,又向刀君劈來。
刀君本不懼世間任何殺伐之寶,奈何此劍一起,就有一股無形靈壓,迫得刀君也是連連後退,否被此劍劈實,就算不會損了身子,也會亂了心境。
而黑龍拜徒連退三侍之後,便是哈哈大笑,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承天瞧見此景,心中徒然一亮。
這雷木劍既然是沉重異常,如山似嶽,修士施用之時必定是大耗靈識真玄,原承天凝目瞧去,見這黑龍拜徒果然目光略顯黯淡,那是靈識大耗之像。
原承天腦中靈光一閃,立時就下法旨,催促刀君上前接戰,又令魔晉南亦要努力,同時心神一動,喚出金偶來。
莫邪王見原承天侍將無數,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心中愈發驚訝,忖道:“此人究竟是怎樣的機緣,竟收得三名強力侍將?”
其實莫邪王卻是弄錯了,那刀君乃是楊氏之寶,卻非原承天的侍將,不過自然也無人對他解釋明白就是。
刀君本被雷木劍的強大靈壓逼走,可既聽到原承天傳下法旨,又怎肯後退,立時也猱身上前,再祭刀罡。她跟隨原承天多年,知道原承天一言一行,皆是大有深意,絕非好勇鬥狠之徒,如今眼見自己不敵雷木劍,也要令自己強攻,那必定是另有玄機了。
姬秋遠本來見雷木劍逼走自家的靈侍,知道這雷木劍厲害,不可力敵,可見到原承天眾侍不退而進,心中忖道:“承天絕非魯莽之輩,此舉定然大有深意,我需對助他一臂之力。”
於是亦下嚴旨,讓金獅返身再鬥。
金獅本來嚐到這雷木劍的厲害,不再上前,可主人嚴旨已下,怎敢後退半步,就發出一聲大吼來,先懾敵膽,再踏足上前,將血盆巨口向黑龍拜徒噬去。
那邊魔晉南亦施魔刀,與刀君並肩上前,金偶手中則是持著無鋒,念一聲避字訣,要效原承天當年誅殺葉氏修士,大敗慕行知故技。
諸侍同時發力,黑龍拜徒則是冷笑連連,雷木劍再次揮動,劍中便有山崩地裂之聲。此時金偶最先趕到,正撞著這雷木劍,身子便被擊得粉碎,不過金偶手中的無鋒亦是得手,將黑龍拜徒的手臂添了一道血痕。
金偶以避字訣之速,猶被這太虛之士一劍擊中,可見此修近身格鬥之技極是厲害了。也虧得金偶修成不碎身法,原承天又修成顧氏魂術,因此只要原承天本魂不滅,金偶就算碎身千萬也是無妨。
那邊金獅亦到,張口咬向此修的手臂,這是趁其手臂受傷,轉動不靈,希望可撈些便宜。
面對這金獅之口,黑龍拜徒卻不敢硬接硬擋了,只因那金獅撲到時,其口中大放罡氣,此罡氣如鐵之堅,如水之密,因此這金獅噬來,並非僅僅是一撕一咬之力。
以此修太虛修士之能,對這金獅罡氣,亦要退避為上,於是就將身子急轉,避開金獅撲咬,再將雷木劍自空中斬落,擊向金獅的背脊。
別瞧這一轉一斬,卻是要竭力而為不可,否則那金獅罡氣強大之極,稍有不慎,就被這罡氣所奪,輕者心境動搖,重則肉身受損。
不過此修端是厲害,連敵金偶金獅,仍是舉重若輕,那金獅如何敢接雷木劍一擊,也急急將尾巴一擺,閃到一邊去了。
黑龍拜徒連施兩劍,目中光芒更顯黯淡,這雷木劍消耗起靈識真玄來,也極是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