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修,是以在潛意識中,獵風對其自是懼怕,卻從沒深想過,在這伽蘭城中,其法則卻又不同了。”
原承天道:“正是此理了,是以我見到獵風反應,便可知進入此城的仙修之士,恐怕大半還未能適應這裡的法則,而這也是我最大的機會,那陰老魔才智超人,說不定隨時能領悟此中玄機,一旦他有所防備,那就不易下手了。”
忽然間發現自己竟是此城中的絕頂高手,玄修羽修之士的性命,盡皆可予取予奪,獵風全身的熱血不由湧動不休,這種俯視蒼生的感覺實是太過美妙,讓她恨不得立時就尋到陰老魔,將他一劍取了性命去。
獵風說的如此明白,二彪又怎能想不過來,他雖在城中多年,卻也視仙修之士高不可攀,如今被原承天點醒,心中同樣的熱血沸騰,想來若是能將對方的一名玄修之士誅殺,那該是何等的大功,何等的榮耀,是以他也和獵風一般,變得急不可耐起來。
此事若非原承天點醒,二人恐怕仍是猶在夢中,其實人人皆知,在任何地方,只有先適應法則的人,才能佔得上風,然而如何才能快人一步,卻是人的智拙之分,原承天就算只在這一點上勝過眾人,也足以顯示出他的強大了。
二人心中嘆息之餘,腳步也加快了許多,片刻間已出了暗道。
暗道的出口是在一個極偏僻的城中密林處,就連二彪在城中多年,對此處也是不識,等到三人出了密林,二彪才道:“原來竟是到了城西了,此處離承仙會倒是不遠。”
原承天道:“這便是了,此暗道既然為緊急時逃生之用,那麼離承仙會越近,越是有逃生之望,林黑虎設此暗道,用心不少。卻不知離百珍堂還有多遠。”
二彪指著前方一條小路道:“出了這條小路,就是正西大街上,也就轉過兩條街,就是天一宗百珍堂所在。”忽然悟出原承天話中之意來,驚道:“原大修竟是要殺進百珍堂嗎?”
原承天道:“只要能斷定陰老魔就在百珍堂中,自然是要殺進去的。”
二彪被嚇得吐了吐舌頭,暗道:“原大修的膽子也忒大了些,百珍堂可是高手如雲,就這麼闖進去,哪裡還會命在。”
只是這示弱的話,二彪打死也說不出來,他偷眼瞧向獵風,見她不僅神情自若,甚至還是一副躍躍欲試之態,更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暗道:“大不了就死在那裡罷了,再怎麼也不能被原大修和這位女俠瞧輕了。”
三人上了小路,很快折而走上城中的正西大道,穿過兩條大街,那百珍堂的大旗已然在望了。
百珍堂與納芥樓一樣,同為雙方修士的駐足之地,雙方在伽蘭城相持千年,雖是明爭暗鬥無數,可百宗盟從不曾踏足此處,同樣道理,天一宗也絕不敢輕入納芥樓,上次林黑虎行蹤洩露,也同樣是在城外阻截,一旦林黑虎入城,這番爭鬥就自然告一段落了。
這是因為在伽蘭城中,雙方縱是大修如雲,亦是無能為力,只能靠凡界武士相爭,仙修之士向來瞧那凡人甚輕,又怎會認為憑這些凡間武士就能動得了對手?
如今原承天卻想打破這潭死水,意欲血洗百珍堂,實是千年未見之事,而想來百珍堂中一干天一宗大修,也絕不會想到有人會如此大膽。
原承天之所以有此膽氣,除了料定此舉對方絕對料想不到外,就是因為有獵風的緣故了。
在小巷一戰,獵風的玉骨晶骼所發揮出來的戰力,已是遠遠超出凡間武士,單以實力而論,伽蘭城中的獵風或可與三四級靈脩比肩,而就算是初級靈脩,也可秒殺凡世間最強大的武士,如今有獵風為助,原承天所懼何來?
眼瞧著百珍堂那面大旗在空中飛舞,想到立時便有一番生死之戰,二彪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他平時只是負起保護百宗盟修士之責,一年也未必能動的一次,如今隨了這原大修,卻要進行平生未有之戰,心中既是驚懼,又是興奮,低頭瞧著手心,早就全是冷汗了。
獵風伸出手來,在二彪肩上輕輕一壓,道:“此戰非同小可,是好男兒便不可生半分恐懼之心,二彪,可有膽一戰。”
二彪但覺血氣上湧,恨不得大吼一聲,以舒胸中鬱意,然而在這長街之上,又怎能大吼驚敵,便咬牙道:“但死而已,又有何懼。”
偷偷瞧著獵風的側臉,卻見她眉目如畫,若非身上一股無名煞氣,就與凡界嬌滴滴的美貌少女無疑,心道:“我若是被你比了下去,又怎有臉活下去。”
獵風低聲道:“好男兒。”
此時原承天已在閉目凝神,正是要動用靈識,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