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誇,更加要賣弄本事了。手中掐了法訣,那焰圈火焰更猛,突的升起數丈之高,好似一個火造的鐵桶,更加的密不透風了。
那烏蜃蟲靈慧不高,聞到生人氣息只管湧來,便是被玄焰燒燬,仍是前赴後繼而來,諸修只聽得“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好似炒豆,又似鞭炮。
紫衫修士剛才的驚恐之情一掃而空,就立在玄焰身邊,口中讚個不停,玄焰雖是天真爛漫,可隨著原承天日久,也多了份心機,便道:“你二人好大的膽子,不過是極道之修,怎敢來這中土冒險?”
紫衫修士奇道:“那家主人和仙子不過是仙修之士,豈不是膽子更大?”
玄焰道:“你怎好與我家主人相比,別說這中土虛界,就算是九淵地宙,我家主人亦是來去自如。”
紫衫修士聽得一咋舌,道:“連九淵地宙也去過了,厲害,厲害。”
玄焰道:“我只問你,你二人來此中土,究竟是為了何事?我家主人可是有要事的,也沒法在這裡陪你們戲耍。”
緊衫修士嘿嘿笑道:“我等來此的目的,嘿嘿,自然不能對你說。”
玄焰一擺手,道:“既是如此,那就請便,我這就叫我家主人驅了金雕另去別處。嗯,這烏蜃蟲像是越發的多了。”
原承天與姬憐舞聽到這裡,心中忍笑不已,這玄焰雖然稱不上老奸巨滑,但耍起手段來,倒也不可小瞧。
紫衫修士慌忙道:“玄焰小哥,莫要這般無情,我瞧你家主人,最是忠厚不過的,哪裡會舍我等而去。實對你說吧,我二人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才急急尋來……”
說到這裡,仍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該不該講。
那青衫修士卻道:“老九,此事又何需隱瞞,既是連我等散修都知道昊天秘境一事,想來這位道友和仙子也應該早就聽說了才是。你瞧這位道友,雖只是仙修之士,卻擁有金雕玄焰為侍,那豈是沒有來歷的。”
紫衫修士道:“這也說的是。呀,老三,你剛才居然說出來了。平時你只管說我肚子裡存不住話,今日卻是你先忍不住了。”
姬憐舞笑道:“原來你二人亦是為昊天秘境而來,那昊天秘境究竟是個怎樣所在,有何兇險,自是誰也不知,大家正該齊心協力才是。”
紫衫修士連連點頭道:“仙子之言極是,想那昊天秘境,自然是廣闊之極,若是其中果然是珍寶無數,那必然也是兇險之極,多個人相助,也就多了一份把握。”
原承天心中暗道:“天一神宮放出這昊天秘境的秘密來,看來是想借這諸修之力,探明秘境中的虛實罷了,看來對這秘境的來歷詳情,天一神宮亦是不知。”
他此刻尚不見秘境真相,也無從測度,唯有等到了秘境之中,才能推測天一神宮的用心所在。
這時烏蜃蟲越聚越多,已有數只借助同伴之力,突破了玄焰火圈,姬憐舞將手中白玉割祭在空中,法寶神光到處,烏蜃蟲自是隨手而滅了。
紫衫修士和青衫修士見到姬憐舞的法寶厲害,心中忖道:“這仙子亦是來歷非凡。”
但原承天與姬憐舞畢竟只是仙修之士,二修又怎會放在心上。想來原承天與姬憐舞,不過是仗著出身,手中多了些厲害法寶罷了,真要與人鬥法,只怕稍顯不足。
心中存了此理,剛才姬憐舞的誠意相邀,在二修看來,其實是姬憐舞和原承天底氣不足,想找人保護罷了。
二修忖道:“這驅蟲之道,我等稍遜一籌。等離了此處,遇到什麼兇禽異獸,才能顯出我等的手段了,否則豈不是被他們小看了。”
原承天一直仰首看天,諸修的言談,似乎也沒往心裡去。紫衫修士最是好奇,也隨著原承天的目光瞧去,只見空中聚了一點青霧,與四周的黑雲混在一處,也瞧不出有何稀奇之處。
瞧了許久,紫衫修士忍不住道:“道友,那空中的青霧究竟有什麼好看,你只管瞧?”
原承天道:“道友,你瞧這空中青霧,原先並無一絲,只因這烏蜃蟲來了之後,便是越聚越多,以在下瞧來,這其中必有古怪。”
紫衫修士笑道:“這有何古怪?道友,你想來,我等肉身若是被焚化了,就會化為青煙,那靈蟲豈不是一樣?這空中青霧,就是那烏蜃蟲被焚化之故,隻立被梵化的蟲子著實不少,因此就形成這好大一團青霧。”
原承天微笑道:“也許道友說的是,只盼真如道友所說的才好,若是不然,那恐怕就有些糟糕。”
紫衫修士道:“怎的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