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元雪蝶笑道:“原道友的意思,雪蝶也算是明白了。既是如此,我等且分為四隊,我與黃道友,沙道友,顧道友各領一隊如何?”
此言一出,沙羅袈便高聲叫道:“無論怎樣都不打緊,只是玉瑾定要與我一隊。”
諸修不由將目光向二人瞧去,個個神色曖昧,似笑非笑,只是忌於沙羅袈境界太高,不敢公然笑出聲來罷了。
那顧玉瑾早就羞紅了臉,卻不曾出言反駁,看來也是不願與沙羅袈分開了。
元雪蝶心中忍笑,又不禁生出羨幕之意來,那沙羅袈雖是粗俗,可對顧玉瑾卻是情深意重,自己不知何時才有這般的造化。想到這裡,忍不住就去去瞧黃御京,不想黃御京也恰好瞧來,二人目光在空中一觸,皆是慌忙回縮不達,一時面容皆赤。
諸修瞧得心中大樂,此去秘境之中探查,也不知會遇到怎樣的危險,自是人人忐忑,可此刻卻是春意融融。這世間男女若是情意相投,自然生出無窮喜悅來,而四周諸人,也可同沾喜氣。這就難怪世人勸和不勸離了。
黃御京終是男子,臉皮比元雪蝶厚些,輕咳一聲,道:“既是沙道友不肯與玉瑾分開,那便組成三組罷了。若遇警訊,就要立刻傳予他人,也好相互救援。”言罷心中感嘆。
心中暗恨自己麵皮終究是薄了些。若是能像沙羅袈這般,公然對顧玉瑾示好,他與元雪蝶之間,也不會這般若即若離了。
元雪蝶道:“那便是這般好了,我只要原道友在隊,其他人願來便來,原道友,我等這就去罷。”
原承天應了一聲,姬憐舞自然是緊緊跟隨在側的,二人緊跟元雪蝶向前方遁去,身後有近二百名修士跟隨,差不多是一大半修士了。
黃御京四周,也很快集合了百名修士,反倒是沙顧二修身側,卻只有廖廖數人。
說來沙顧二修既在一組,實力最強不過的,但沙羅袈性子暴燥,心思粗疏,這也就罷了,再觀他剛才不肯將黃石讓予黃御京,可見心胸狹窄,若遇到奇珍,怎肯與諸修分享。因此諸多修士大半是不肯的。
沙羅袈也不在意,他只管自己能尋到奇珍異寶,身邊人若是多了,豈不是反而麻煩。當下就和顧玉瑾搶先行去,至於身後有無修士跟隨,又怎會正眼去瞧。
四名太虛之士領著各自隊伍,就在此處分手,每人認準了一個方向,徑直前去,除了原姬二人外,諸修最低也是極道之士,遁速皆是奇快,眨眼間,除了本隊修士,另兩隊的修士已瞧不見了。
原承天正行之間,見一名修士靠他極近,他原本不在意,可忽然之間,那修士伸出手來,在他的手掌上極快的一抹,原承天手中就多了一物。
第1099章世間萬事誰算定
其實早在此修靠近原承天,意欲傳遞物事之前,原承天的禪識已有所覺,因此他心中雖感驚訝,卻是神色不動。
說來這修士的行為甚為冒險,仙修之士猜忌之心甚強,等閒不願讓陌生人靠近,也就是原承天的禪識能略察他人心思,知道此修無害人之心,這才任其行事罷了。
那傳到原承天手中的是道竹製靈符,原承天法力微動,靈符中的資訊就清清楚楚傳進腦海之中。
靈符中說的明白:“天一神宮遍邀昊天修士入境,欲借諸修之力開啟滅界之門,以修天地大法,承天務必小心。”那靈符的最後,則是一道秀水訣。
原承天緊握靈符,抬起頭來,只見那傳遞靈符的修士已混在人群之中,此修相貌平常,穿了件灰撲撲的袍子,面容蒼老,雖是極道之修,氣質卻是尋常,亦非禪修之士。但此修既知秀水訣,那應該是清流中人了。
昊天清流以禪修之士為領袖,雖不甚理會昊天諸族事務,可也不是全然的不入紅塵,若是知道天一神宮有所圖謀,且不利昊天蒼生,清流自然也不會不管。
而昊天禪修之中,又分清奇山秀水兩派,奇山派為昊天本地禪修,秀水派則為凡界飛昇之士。
此訣上既然是秀水訣,那麼傳遞此符之人,自然是凡界飛昇之士了,極可能就與元寂禪師有關。
或許是因為在入界之時嶄露頭角,才被這位清流之士認出,而從這靈符來看,不過是用了一塊靈竹匆匆製成,顯非早有準備。
此處大修雲集,不管是低語交談還是傳音之術,都有洩露秘密之嫌,因此這人才甘冒奇險,以靈符相遞。
而此修既然如此小心,則證明這群修士之中,定有天一神宮的大能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