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璇機,蘇璇機見是姬春山親邀,也不敢怠慢,便去稟告老祖。
蘇老祖雖是不捨九瓏出門,可如何能駁姬春山的面子,這才勉為其難,下了法旨,讓蘇璇機自去料理,擇妥當人選,送九瓏趕赴姬氏。
那知這邊尚未動身,姬春山已親自來接,蘇璇機自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姬氏對蘇氏一名晚輩弟子,也是如此尊重,足見兩家情深意長,蘇姬之盟牢不可破。而他與姬春山亦是百年交情,見面如何不喜。
姬春山便在蘇府留連三日,與那蘇璇機大話當年,說到熱鬧情動處,又是歡喜又是感嘆,哪知這少年歲月,怎地就去的如此匆匆,此刻心境早不復當年,又怎能再有當日之事?
這邊九瓏已是準備停當,只等姬春山與蘇璇機寒溫畢,便可上路了。到了第三日,蘇璇機與姬春山便在廳中敘話,不移時,就見那蘇璇機停了三次,笑了三次。
姬春山笑道:“璇機,莫非你竟是不放心,又請人將這條路來來回回再找人清了一遍?”
蘇璇機哈哈大笑道:“此事怎能瞞得過你?別人倒也罷了,偏是這九瓏,實是老祖的心肝寶貝,當初老祖狠心不去飛昇,也要留在族中,正是放心不下瓏兒。在下也是無可奈何,只好稟老祖法旨,沿途打點了一番。”
原來昊天九方除了中土方之外,就是白原最大了,幾乎就是其他方的三四倍之多,且此方靈氣最足,資源最豐,人口最多,昊天界仙修之士,怕有近小半都雲集於此,向有白原半天下之之說。蘇璇機如此小心,也是當然。
姬春山道:“當今昊天有七處烽煙,幸好白原有我蘇姬元三家坐鎮,倒也鬧不出大事來,但昊天散修盡集於此,沿途奇山異水亦是在所多有,兇禽異獸的確也不少了,璇機行事穩重,自是應該。”
蘇璇機道:“其實有春山兄坐鎮,想來定是無妨,也是老祖偏心罷了。”
他剛才得了三道傳訊,已知沿途有了安排,再加上有姬春山坐鎮,自然是妥妥當當,這才喚了九瓏前來,就當面將九瓏交予姬春山。
姬春山對九瓏笑道:“原是九瓏姑娘邀我家憐舞來此,不想卻要勞煩九瓏姑娘親自前去了。這也是形勢使然,還請九瓏姑娘見諒了。”
九瓏含笑道:“想來總是一般,也不爭這你來我往,只是這一路之上,要勞春山師祖費心。”
姬春山道:“這是春山份內之事。”
蘇璇機忍不住笑道:“你祖孫二人你謙我讓,難不成要三日後才能出門?”說的眾人皆笑。
姬春山就請九瓏上了樓船,辭別蘇璇機而去,蘇氏弟子凡在府中的,皆來送行。這也是九瓏極受恩寵,修為又低,出門自是麻煩,若是換成尋常弟子,說走也就走了。
那樓船之上,除了姬春山,則有八名女修,皆是姬氏為九瓏準備的女侍了。
原來十大仙修弟子出門,向來不會攜帶侍從,在家中也就罷了,一旦出門,事事皆需自己料理,這也是磨鍊心性之法。所謂在家修仙道,出門拯蒼生之意,既是來拯救蒼生,又怎能反要下人服侍?
只是此行是要邀九瓏做客,哪裡算是出門歷練,姬氏再也不肯讓九瓏有半點委屈,早將這八名女侍選定,務要溫柔知禮,機靈知變的。
八女侍早聞九瓏天課神算之名,更知九瓏前世因此逆天之學,解了中土昇仙臺九龍之變,不但救了昊天五地,亦算是救了無數性命,後來那蘇氏兩位老祖之一的蘇泰真,便因此事不去飛昇,而是留在昊天,只為能護得九瓏周全。
今日終於能得見這昊天第一女修,不由大為好奇,頗想一試九瓏的絕學了。
心中存了此念,自然事事殷勤,只盼能與九瓏混得熟了,就好開口向她求卜。
只是九瓏的身份在昊天女修之中雖是再尊貴不過,可其人外柔內剛,事事親為,再加上她修的是禪修之道,所居之處也不需清掃,自然清淨無塵,八女侍就算有了見縫插針的心思,也著實幫不上忙了。
正在焦急,幸好樓船行了不久,那九瓏終於喚了一名女侍入內,原來是想請那女侍磨墨展紙。想必是心血來潮,不是做詩,就是書訣了。
這女侍小心的磨好的墨,展平了紙,就在旁侍候九瓏執筆書文。原來九瓏是新悟到一字禪言,心中欣喜,忍不住寫將出來,那禪言雖是筆墨寫成,卻是靈性十足,剛剛寫了一半,樓船上就是奇光四射了。
姬春山立在船頭,見到那船艙中現出這奇光來,心中暗暗稱奇,暗歎道:“瓏兒果然是驚才絕豔,我姬氏女修雖多,也就是憐舞勉強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