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雖被原承天以靈符鎮壓,可那地下黑氣一日強過一日,鎮魂印已有難支之像,若是這鎮魂印也被黑氣衝破了,原承天的靈符再厲害,也成了無源之水,斷然壓制得住的。
三日之後,鎮魂之地忽的來了許多修士,由余大師領著,來到原承天面前。原來是深月潭的一眾大修得到訊息,特地趕來援助。
說來兩處純靈之地雖有理念之爭,可畢竟同為器修一脈,遇此大事,倒是可以捐棄前嫌,共御大敵的。
深月潭領頭的修士名叫餘應虎,上前便道:“餘大師,還盼將這鎮魂印抬起三寸,容在下施法,先消去那五魂陰氣,也免得五魂作祟,擾亂谷中修士之心。”
餘大師道:“此舉著實行不得,那五魂極是厲害,如今全靠這殘印鎮壓,若是五魂趁著抬起鎮魂印之際,趁機逃竄出來,干係非輕。”
龍應虎將雙目一橫,道:“餘大師,莫非你信不過在下,你我雖分處兩處純靈之地,論起族譜來也算同宗,難不成我會逛你?”
餘大師頗覺為難,道:“事關重大,最好謹慎從事。”
那龍應虎面色一冷,將一名修士喚到身前來,道:“龍兄,今日我深月潭修士來援,那別人卻沒將我等放在眼中,龍兄若不施展些手段,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深月潭無人?”
那龍姓修士道:“待我去瞧瞧再說。”從袖中取出一個石人來,只有一尺長短,瞧石人的面目相貌,倒也栩栩如生。
龍姓修士將那石人頭頂一拍,石人全身格格作響,忽的將身子一扭,就鑽進了土中。
原承天瞧其手段,又看了看這龍姓修士的相貌,不由心中起疑,道:“龍兄,敢問高姓大名?”
那龍姓修士性情內斂,不喜多言,見原承天問起,也只是面泛微笑,道:“在下龍星軫。”
原承天道:“不知龍兄在凡族可有族人?居於何處?”
龍星軫微微一愕,道:“我龍氏族人遍幫凡界昊天,至於我龍氏凡界的祖居,倒也與眾不同,乃是如這飛龍谷一般,只在空中飄浮。”
原承天大喜道:“果然是龍氏傳人。”
他知道龍星軫既在昊天,未必知道龍格非等龍氏族人的名字,好在龍氏的機關訊息之學天下無對,祖傳之技卻是錯不了的。
口中便道:“以木為碟石為質,觸機一發動全身,鋒矢盡在石中藏,此術若成壓玄真。”
那龍星軫本是神情漠然,聽到原承天口誦此訣,又驚又喜,道:“原大修怎知我龍氏機關口訣?”
原來這口訣便是龍格非所授,龍氏機關訊息之學博大精深,若能修得大成,區區一道機關,就可與天下修士抗衡了,故爾有“此術若成壓玄真”之說。
原承天大笑道:“在下與龍氏弟子名叫龍格非者,實為莫逆之交。”
龍星軫正在歡喜,就見剛才石人已從土中鑽了出來,龍星軫不及與原承天說話,喚在那石人過來,用手拍了拍石人的頭頂,意態沉吟。
餘應虎道:“那地下情形又是如何?”
龍星軫道:“以這窺地石人觀那五道元魂,果然是強大之極,且再過三個時辰,就是陰時陰刻了,那時陰氣更強,鎮魂印只怕是撐不住了。”
餘應虎道:“這麼說來,非得動用手段不可了。”
龍星軫道:“餘兄莫非是想動用收魂壺?以在下瞧來,那五道陰氣之中,有兩道極強,只怕收束不得。”
餘應虎將手一揮,道:“不必擔心,我自有手段,先壓制了那兩道大能元魂,到時收魂壺祭將出來,還怕收不得這兩道元魂?”
餘大師道:“應虎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餘應虎道:“餘大師,不是在下說你,似你這等婆婆媽媽,瞻前顧後,怎能行得大事?你只管放心,我有萬無一失之計,就算收魂不得,也絕不可能讓五道元魂逃了去。難不成你竟信不過我深月潭修士的手段!”
他將這頂大帽子壓將下來,餘大師也是回應不得。原來趁著鎮壓五魂之機,餘大師邀來深月潭修士,只盼著兩處修士並肩禦敵,也好化干戈為玉帛,若只是顧著鬥氣,也不過是徒耗氣力罷了。
因此見那餘應虎態度積極,餘大師也不便反對了,便道:“若無萬無一失的手段,那鎮魂印是抬不得的。”
餘應虎道:“在下心中有數。餘大師,這五道元魂,若是在我潭中,我早就收了去,怎能任其養成氣力,貽禍無窮。”說的餘大師嘿然無語。
餘應虎骨當即吩咐下去,就令龍星軫領著深月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