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如此說,亦覺得不安起來,但凡修士心中一動,必有因由,而九瓏除了是禪修之外,更修成諸多天測之術,她心中的預兆定是非同小可了。
就在這時,前方一陣歡呼,原來是玄焰于山壁之中,尋到一處雪洞,而自雪洞之中傳來陣陣極強靈氣,分明在指點諸修,那雪洞之中定有奇寶了。
黑衣修士叫道:“諸位道友,果然是被我等尋著了。這雪洞之中究竟藏了何物,著實讓人好生期待。”
一句話說的諸修熱血沸騰,諸修一湧而上,皆擁進這雪洞中去。
原承天不肯讓九瓏冒險,就讓九瓏留在洞外,九瓏卻搖頭笑道:“此行雖是兇險,對我未必有礙,且我亦有自保之術,承天只管放心。倒是玄焰,還是讓他小心一些。”
原承天知道九瓏與尋常修士不同,其前幾世已歷劫數,今世必定福緣滿身。她既然如此說,也不必深勸了。
他步入雪洞,發現這雪洞之中反倒沒那麼寒冷,且有絲絲暖意撲面而來,想來是陰極陽生之故了。
再瞧這雪洞,大半是天然形成,可也有種種跡像表明有人力的痕跡,這讓原承天更加小心起來。
他向玄焰下了法旨,讓他不可走的太急,何況這雪洞之中,已無寒刀風刃,也不必衝在最前開路了。
玄焰雖是百般不願,還是悻悻然領了法旨,果然將身上的焰力收起,放緩了速度。諸修心急,見洞中已無寒刀風刃,個個都想衝在前面,因此玄焰和黑雀反倒落後了下來。
約行了數百丈,而度量這雪洞的距離長短,應該已是深入山腹地下了。此時前方傳來一聲驚呼,原來前面出現了兩個洞口,諸修就在那裡商議,不知該從哪條路行去。
黑衣修士道:“這兩個洞口傳來的靈氣一般強大,著實讓人左右為難了。”
中年修士道:“不如大家分成兩隊,各尋一個雪洞探查。我瞧此處也不大可能有雪地兇獸。就算是遇著了,以我等人的手段,也沒什麼要緊。”
諸修紛紛道:“此言極是了,就算這寒域之中白璃虎,寒角雪牛復生,最多就是數百年的修行,哪裡有什麼兇險?遇著了反倒是妙事一樁。”
黑衣修士也是這個主意,當下諸修就分成兩隊,黑衣修士自領四名修士,原承天也被分在其中,另一組則是中年修士領著。
諸修正要分頭行事,原承天忽道:“怎的少了一人。”
中年修士道:“我等皆在此處,怎會少了一人。”說話之時,目光將諸修一掃,神色不由一變。此處修士連同原承天在內,共有十一人,如今數來點去,卻只有十人罷了。
黑衣修士道:“難不成還有一位道友未曾進洞不成?”想用靈識探來,可探來探去,也探不出多遠,也只好罷了。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在下是最後一個進入雪洞的,並且在下進洞之時,在用靈識探查四周之餘,也曾掃到諸位,進入雪洞者共是十一人,那是絕對不會錯的。”
黑衣修士道:“這可奇了,在我等眼皮底下,怎會無緣無故的少了一人?此修究竟是上了天還是入了地。”
諸修面面相覷,皆是駭然。要知道諸修的境界雖然不算太高,可最低者也是仙修之士,若說有人能在眼前無聲無息的消失,那豈不是咄咄怪事?
中年修士道:“此處法則有異,靈識難以及遠,那位道友說不定就近在咫尺,只不過我等未曾探到罷了,不如大夥兒回頭尋他一番。”
黑衣修士道:“可是那極寒之寶已近在眼前……”
原承天道:“寶物雖好,怎及人命重要,我等雖是各不相識,可既然有緣聚在一處,自該守望相助才是。”說的諸修紛紛點頭,黑衣修士亦無話可說。
諸修合在一處,齊齊轉身,要將那位失蹤的修士尋到,哪知才走了數十丈,忽見前方現出三條叉路來,那三個洞口深邃幽長,好似一一張張巨口擇人而噬,瞧得人冷汗長流。
中年修士道:“我等進來之時,那雪洞的道路雖是彎彎曲曲,卻只有一條道罷了,絕無可能有三條叉路。這雪洞果然古怪之極。”
諸修皆是面色肅然,這雪洞必有古怪,已是毫無異議,若照這般瞧來,失蹤的那名修士,定是凶多吉少了。
奈何諸修的靈識皆不能及遠,若想探明一窺這雪洞的全貌,那是絕不可能了。而原承天將神識探去,也探不出什麼異樣來,若說這雪洞唯一奇異之處,那就是這洞中氣息甚暖,若不是瞧見四周雪壁,怎知是身在極寒之地。
便在這時,一名長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