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從懷中取出一根香來,隨手點燃,祭在空中。
此香雖只是尋常的安神定魂之物,可任太真手中之物,怎會是凡品,那香氣充溢場中,仙修之士皆是精神一振。
原承天道:“在下諸侍,還請任前輩照拂。”左足踏出,正是黃氏凌虛步法,等那右足跟上時,身子已在數千裡之外了。
任太真等諸位金仙大士雖各有絕妙遁術,仍是比不過黃氏凌虛步法,此步法天下無雙,實為黃氏立足昊天之基,更何況原承天所學,甚至強過黃氏諸修,因此元風馳等人見了,也是稱羨不已。
見原承天剎時便去得遠了,任太真喝道:“諸位道友聽了,與那冥王動手,心中勿動殺機,若是再觸發了天印,我等皆是無救了。”
諸修雖是齊聲應了,心中難免打鼓,心中若無殺機,又該如何禦敵,難不成要將這生殺鬥場當成弟子間的較量不成?這其中分寸又該如何拿捏。
但無論此戰如何艱難,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了,好在一柱香的時間轉瞬便至,只需撐到原承天去而復返,到時必有轉機。
就見前方風起雲湧之處,冥界魂王焰王已到面前,二王相視一笑,焰王道:“放著諸多昊天金仙大能在此,我等身上的封神印解開有望了。”
魂王哈哈大笑道:“當初我去那九淵解印,雖哄得幾位大能異獸與我鬥法,只恨九淵大帝甚是機敏,竟然親自來迎,如今這小冥界之中,怎有九淵大帝這般的大能。”
焰王指著諸修道:“你等聽著,若心中只想著與我等周旋,則莫怪我等無情,若是盡力來攻,說不定反倒有一線生機。”
諸修聽了更是頭皮發麻,需知二王已被解了地印,其修為境界也就是金仙罷了,但因二王仗著天印未解,此身永生不死,若是打得重了,解了那天印,誰又能敵得住?
所謂解了地印無敵於昊天,其實指的就是這種令諸修投鼠忌器的情形了,而並非指二王的修為有多麼強大。
姬春山忖道:“太真與風馳的修為雖強,卻重於殺伐,與那隻解了人印的風王對陣也就罷了,若是與魂王焰王對敵,著實是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我這袖裡乾坤,可以勉強抵擋一時。”
他徑直向焰王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