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家族賞賜給他的商鋪,除了交納一點例供之外,其餘的所得,都是他自己所有,這是葉家對門下弟子的一種獎勵,葉韓山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所以,這最後五年,千萬不能出現任何一點的差錯,不然,說不定這家商鋪就飛走了,所以,他更是兢兢業業,凡事求穩,就是碰上一些小麻煩事兒,也能憑著他圓滑的外交手腕,給掩蓋過去,幾年來一直都沒有出什麼事兒。
眼外那套商鋪已經穩穩當當,必定落在自己手中了,再過幾年,自己也快老了,那時候就可以安穩的去那個小商鋪,做一個甩手掌櫃,安穩的過完自己的下半輩子,甚至,他已經看到了那座商鋪在向他招手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大舅子葉白興找上他,讓他給安排一個有油水的差使,但是這個時候,他哪裡願意行差踏錯,所以就隨便給安排了一個練武閣守門的差使給他,要油水,行,自己撈,這個時候,讓他去為葉白興冒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爭,他也爭不過另外幾大執事,那些肥缺上,早就有了人選,這個時候,他哪裡會去為了葉白興得罪人。
後來,聽說他的大舅子葉白興在看守練武閣的時候,收取一些貧苦弟子的入門費,導致民怨沸騰,但是,葉白興做事,極會看人,他只挑那些明顯沒有什麼背景,沒有什麼實力的人收,那些稍微有點能耐,或者身後有人的,他絕不碰,所以,葉韓山見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然,老婆那實在也不好交代過去。所以,有些外宗弟子的鬧騰,都讓他這個外法堂的執事給壓了下來,後來,別人看到葉白興背後有人,再也不敢繼續鬧了,葉白興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幸好一直都沒有出事。
一年前,葉家外宗弟子,足有六名被挑入內宗,他還特意去問過葉白興,有沒有惹到他們中的某一位,若是有,立即陪他一起去向他們道歉,想來他們剛成為內宗弟子,自己帶人上門道歉,也不會過多為難,但葉白興一口咬定沒有,他一想也是,能進入內宗的,哪一個不是天縱之材,誰還需要到這種地方來學習一些基礎劍技之類的,能進這裡的,都是一些沒有前途的外宗弟子,那些天縱之材是不會到這裡來的,所以這一年多都沒有出事,他也就認為再也不會出事了,所以一直也就把這事忘了,每個月的月底,葉白興甚至還會分出一部分,送到他手上,雖然這份錢並不多,但是他也收下了。
然而,從這一天開始,他的生活突然的變得不平靜了起來,先是有人揭露他執法不公,而且平常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獲得外法堂透過的,這次竟然透過了,接著,他在外法堂中的執事地位因此動搖,直接被罷黜了執事的地位,二十五年的辛苦,一朝鏡花水月,眼看再熬幾年就能得到的那家小商鋪,明顯黃了,旁邊的人都猜測他是不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這才如此整他,不少人幸災樂禍,期望從其中分一杯羹,覬覦他地位的人,可是大把大把的,早就想把他擠下這個小執事的位置了。
他苦苦思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個大人物,就在他以為是不是上面有人想整他的時候,一個素來跟他要好的執事偷偷告訴他,這一切,全因為內宗來人了,一個人的一句話,就讓他變到如此地步,此刻,那個人還在堂主的大殿中,喝茶呢,據說晚上,堂主要設宴招待他,至於他到底是什麼人,就沒有人知道了,他為什麼整你,我也不知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句話,那個小執事就搖頭去了,葉韓山越想越怒,但是最後卻變成了驚恐,能讓堂主都如此召見的人,到底該是什麼樣的身份,有著什麼樣的實力?自己跟他鬥,能鬥得過麼?
可是,自己一向只在外宗,從來沒有進過內宗,什麼時候會得罪一位這樣的大人物,不可能啊,無論怎麼想,葉韓山也想不到,他什麼時候還跟內宗的人結過怨?
就是給自己一百個膽子,自己也不敢啊。
雖然憤怒,不甘,但是,更多的是疑問,害怕,如果內宗的人想要整自己,只怕自己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一刻,葉韓山害怕了,他快速的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財產,幾十年在小執事這個位置上撈到的,全部託那個相熟的執事送到那位大人的手上,只求能跟他見上一面,那位小執事先是為難,待葉韓山拿出一顆明珠的時候,他只能表示自己只能儘量試試,能不能成,他也不知道。
葉韓山感激涕零,卻沒有看到那小執事轉身時,眼中那一抹戲謔與嘲笑之色。
那位內宗大人,願意見他一面,地點就是外法堂的總堂,一間僻靜小廳之中。
跪在地上,偷偷的仰望著那個坐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