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了,但卻還像一個孩子一樣,並沒有完全脫離世俗習氣,每到夜間,依舊還是習慣用睡眠來補充休息,並不習慣於枯燥的打坐。
不過這也難怪,對於女孩子來說,在修煉之上,的確沒有男子來得刻苦,瘋狂,也更注重保養自己的精神,和身體,睡眠有的時候,是她們保持美貌一種手段,即使成為玄修之士,這一點也是不會改變的。
即使是打坐之中,葉白也是耳聽八方,天視地聽大法自動運轉,監視著四周的一切情況,雖然有人守夜,但他還是習慣依靠自己,自從上次方龍蛇突在出現,葉白每到夜間,休息之時的這種習慣,就從來沒有改變過。
對他來說,正面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幕後的敵人,如果方龍蛇刻意偷襲,那還真是防不勝防,別一時大意,陰溝裡翻船,這可不是葉白願意的。
所以這幾日一有空,葉白不但繼續苦修白首太玄經,同時也開始研究那本得自高凌血身上的天視地聽大法,這幾日之間的體悟,已經算得上略有小成,視覺,聽覺,嗅覺,敏悅性,都比以往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葉白相信,如果有人欺身入自己十丈範圍之內,即使是再細微的聲音,再輕的動作,他也能第一時間發現,這也是他敢如此放鬆,閉目打坐的原因,不然,知道身後有一個敵人隨時會出現偷襲,那絕對是如同骨硬在喉,咽不下,吐不出,難受之極,哪能像葉白一樣,如此輕鬆。
他自信,自己此時的六覺之敏銳,已經絕對不在眾人之中,實力當之無愧的最高的谷心華之下,而這,還只是天視地聽大法堪堪達到小成的成就而已,一旦大成,威力絕不止此,難怪那高凌血,將此當作寶物一樣,貼身攜帶,而且連最親信的人都不告訴。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幾日之間,他一路細心留意,那方龍蛇卻似學乘了,一直沒有出現。葉白等了數天,都沒有等到人,不知道是退走了,還是繼續綴著,等待機會,這才出手偷襲。
不過葉白感覺是後者,因為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驗證,但是他隱隱覺覺之中,還是感覺得到,有人在自己隊伍之後悄悄尾隨,雖然那人做得極其隱密,而且距離拉得很遠,應該是怕被眾人之中實力最高的谷心華髮現,根本不敢靠得太近。
但這幾天,隨著葉白天視地聽大法修煉的越發純熟,感官更加敏銳,已經能明確的感覺到,那人的身影了,即使他做得再隱蔽,也逃不脫葉白天視地聽大法的搜尋,必是方龍蛇無疑。
只是一直沒有出手,葉白也就裝作不知,反正有了準備,如果對方真的不識好歹,他反而可以陰對方一把,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谷心華是不是也有所發現,一路上讓眾人越發小心,但是,如果是對方先動的手,那他還擊,即使下再重的手,谷心華也無法說什麼了。
何況,對方既然做得如此鬼鬼崇崇,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是兩說,到那時,葉白出手,就更加肆無忌憚,沒有絲毫好顧忌的了。
這一天晚上,他再次感覺到對方的靠近,不過,他故作不知,目光絕不望向那個方向,靜靜的打坐,佯裝在那裡吐納玄氣,治療內傷。
同時,葉白耳朵聽力全開,無盡的感官,如潮水一樣,向四周發散,在這靜寂的夜裡,越傳越遠,竟然有一種不用觀看,就能全盤掌握的感覺,漆黑的森林中,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
一幅幅畫片,傳了過來,竟是不知不覺之間,天視地聽大法再上一層樓,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感官變得更加敏銳。遠處,方龍蛇的身影,伏在一株大樹之後,清晰的印入葉白的腦海之中,竟然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甚至,他的吐息之氣,故意放得綿長飄忽,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但是落在葉白的耳朵之中,即使隔著如此之遠,也如打雷一般,呼嚕作響,這就是天視地聽大法的奧妙,完全無法用筆墨來形容,難怪其有預知敵機的妙用。
葉白暗暗好笑,方龍蛇此時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之中,可以說,無論他此時在做什麼,都逃不了葉白的觀察,而方龍蛇,根本完全猜想不到,葉白竟然有如此一門絕技,還自以為做的隱秘,在那裡探頭探腦,觀察著葉白等人營地的動靜。
但是驀然之間,在葉白的感知之外,另一道黑暗的氣息出現,悄無聲息,葉白竟然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人是如何來到的,就出現在了方龍蛇的身後,一動不動,方龍蛇堂堂一個高階玄士,在那人欺身至身後一丈之處站定,居然都沒有絲毫察覺,依舊在那裡探視著自己等人這邊的動靜,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