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這冰冷的聲音響起,登時一愣,隨即,腳步頓住,轉回頭來,冷冷看向葉白,道。
“朋友,怎麼,我不摻合你們的事,但你難道,還想對我赤無邪作什麼嗎?”
說到這裡,他冷笑,拿出一枚令牌,鏡子樣的東西,上面是七顆星辰一樣的東西,圍著一座圓色的紅色小壇。
冷冷的笑道:“你可認識這個,我可是七星壇的人,你若殺我,別看是你已經是一位玄師級強者了,便自以為自己有多麼強大,但我要告訴你,一個小小的玄師,在我七星壇面前,卻連一隻螞蟻也不如,就是一位玄宗來了,也不過是翻掌之間,便拍成肉泥。”
說到這裡,他冷冷一笑,繼續邁步向前,頭也不回的離開,絲毫不顧忌葉白的臉色,淡淡的道。
“所以,凡事還是三思而後行,有些事,最好還是不要多事的好,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這柳家招惹了你,我敬你實力高我三分,讓你一步,柳家可完全交由你處置,我不會管。”
“但你可莫要得寸進尺,以為我赤無邪會怕了你,若敢動我,別說是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遭受到我七星壇無休無止的追殺,就算是你的家族,你的宗門,也同樣會你的愚蠢,而遭至覆滅之危,所有與你有關的人,一個都活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七星壇?”
驀然之間,炎媚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呆滯的盯著赤無邪手上的那枚令牌,臉色大變。
而葉白,卻根本不認識此為何物,冷聲道:“不管你是什麼勢力中的人,今天,也必須死!”
聲音一落,他衣袖之中,猛然飛出一柄長劍,刷的掃過,凜冽的劍氣,直接將飛鳳樓前的土地,整個割裂三尺。
卻是聽了兩人的對話後,對於此人的歹毒行徑,已經憤怒欲狂,這樣的人,他怎麼能容許他還存在於世。
那赤衣青年赤無邪雖然明面上是向外走,其實心中仍是存了一份忌憚,隨時注意著身後的動靜,聽見身後這聲劍鳴,轉頭看見那道撲面而來的赤色劍光,登時便是面色大變:“你
不能殺我,七星壇不會放過你的……你……沒有好下場……”
然而,卻已遲了,話沒說完,劍光一劃而過,以他中級玄士的實力,怎麼能抵擋住得葉白這頂級玄師的含怒一擊。
“噗!”的一聲輕響,如割敗草,劍光一閃即逝,一個盤旋,重新飛回葉白衣袖之中。
而這時,赤無邪的脖子之上,一道血線,才慢慢綻出,隨即,片刻之後,他那雙瞪的大眼,不甘的人頭,方才“噗通”一聲,滾倒在地,一股血泉,湧起三尺高,灑滿地面。
猶自不敢相信,葉白會真的敢,出手殺了他。
“這……不可能!”
然而,一切卻都已經遲了。
轉瞬之間,生死之判。
四周的人,一瞬間,似乎連呼息都已經頓止,各個面如死灰。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葉白說殺就殺,更沒有料到,這在他們眼中,強大無比,似乎無所不能的赤公子,居然連那個看起來也不過十分普通的一青年,一招之敵,便被斬掉了頭顱。
青無傷的目光呆滯住了,而柳天山,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驀然之間,他仰天狂笑,哈哈哈哈的笑了出來,指著葉白,連眼淚鼻涕都一起笑了出來:“殺得好,殺得好,這個殺千刀的,拿了我柳家那麼多東西,便連我的小妾都染指上了,卻是想走便走,哪有那麼容易,殺得好,好啊!”
隨即,他又是看向葉白,一聲冷笑:“不過,這殺得固然是好,但令我高興的,卻不是此事,我柳家固然這次是完了,但你!”
“嘿嘿嘿嘿……”
他發出一股陰滲滲的冷笑,隱隱間,眾人竟然感覺背後一陣脊樑發寒:“天上地下七星壇,掌生判死無涯海!苦海無涯,七星亂世,你連這句話都沒有聽說過,就敢隨便擊殺一個七星壇出來的外事弟子,你——”
他手指著葉白,眼淚鼻涕橫流:“不管我柳家今天是什麼下場,你,和你身後的家族,宗門,都會為我柳家陪葬,能得一個玄師大人,還有無數玄級強者為我們這樣一小小的柳家陪葬,我柳天山這一生,活的夠了,夠了,真的夠了啊!”
說完,他哈哈一笑,猛然向前一衝,撞在飛鳳樓前一的塊石碑上,“噗”,登時,鮮血橫流,死於非命。
卻是不待葉白出手,他已經選擇了自裁這種方式,寧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