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至始至終是沒變過的。
他本想毅然決然的離去,然而聽到那句,你怎知我過的很好,心中一軟,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
他緊握雙拳,那個答案他想了十年,難道還沒想出來嗎?
“你不在我身邊,就怎知我過的很好?你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又怎知我過的很好?十年了,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著百花池和你,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過的很好?”姜巧眼睛看著葉玄的背影,貝齒輕咬,寒聲說道。
葉玄心中一緊,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到此為止吧!”
這話落下,葉玄一步踏出,踩著地面上的竹葉,消失在了這竹林小道上。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還有什麼留戀?
姜巧看到葉玄就這麼離開了,心中一涼。突然,覺得身體很冷很冷,那股寒意席邊了全身。感覺……像是有很多東西在離自己而去,失去了,像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人生,有很多事情,晚了一次,就晚了一生。她得到了鏡花之名,卻晚了一輩子。
苦苦等了十年的答案,卻是一句‘到此為止’吧。
看著葉玄離開的背影,姜巧眼角一滴淚水緩緩滑落,順著面頰,不知不覺中,她的心裡面已經傷心欲絕。
許久……
姜巧轉過身去,如果可以看到的話,不難察覺,她面孔上的冷漠,比一開始更甚了一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的冷,如若寒霜,不存丁點的溫度。
既然你如此狠心,那我們從此以後,便恩斷義絕。
……
只到葉玄離開了竹林後,卻又猶豫不決起來,他心中思緒著,這樣會不會太傷了姜巧的心?
他了解姜巧,姜巧這個女人,外冷內熱,她很堅強,然而心靈也很脆弱。而且,她是一個驕傲的女人。
當年東方左背叛了姜殷,哪怕後面對姜巧有著無盡的愧疚,姜巧也恨東方左,恨極了東方左。而自己這樣,這樣突然說出那樣的話,會不會傷了這個女人的心。
思緒許久,葉玄終究只是一聲嘆息,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
既然都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又何必有什麼留戀?
今日他和姜巧的事情,也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成為了葉玄和姜巧心中的記憶。
……
回到海雲府內,葉玄感覺到柳白蘇正在閉關修煉,並未上去打擾,得到了關於西嵐邪魔的訊息後,就直接朝著文月的住處而去了。
“文姑娘在嗎?”葉玄站在門前,開口說道。
“進來吧。”屋內的文月平靜的說道。
葉玄聽到這,方才進入了房間內。
這個時候的文月,正站在鏡子前梳著頭髮,看到葉玄進來,淡淡的說道:“什麼事情?”
葉玄看到文月神情如初,似乎對前幾日的事情並未放在心上。這才心裡長鬆了一口氣,上一次他呵斥文月,可是以為文月會把這件事情記掛在心上的,卻不想文月跟個沒事人一樣,完全不把這些放在心上。
葉玄出聲說道:“經過前線的人敘述,第七戰場神魔之塔已經有陌生邪魔出現,如果不出預料的話,神魔之塔的後方,西嵐邪魔的大量增援已經到了。”
文月聽到此處,並未停下手中動作,懶洋洋的說道:“那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情,這個時間點,西嵐邪魔派來大量增援也很正常,他們不派來增援,才是奇怪的事情。”
“那麼,我們這邊是不是要讓人回防一下,丟掉西嵐邪魔原本的第七領地地帶,然後回防日炎之城?要知道,萬一神魔之塔內那些來自於西嵐邪魔的增援一把衝出神魔之塔,對於我們而言並無好處,畢竟我們前線雖然佔領了西嵐邪魔的領土,可是,高階修士著實沒有多少,實在是外強中乾的。”葉玄凝眉說道。
文月聽到這,嘴角一翹:“如果真回防了,那才是白痴。”
葉玄聽到這,愣了愣:“何出此言?”
“靈族修仙者將西嵐邪魔第七戰場佔領,這是多麼好的機會?把所有西嵐邪魔逼到神魔之塔內,這對於修仙者而言是多麼好的優勢?只要我們增援一到,西嵐邪魔唯一的陣地就只有神魔之塔,我們完全可以把他們逼在神魔之塔裡出不來,現在,我們要後撤回防,豈不是給他們搶回失地的機會?”文月緩緩說道。
“可是,如果我們不回防,現在總戰場大軍不到,他們一旦進攻,我們傷亡一定很慘重的。”葉玄深吸了一口氣。
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