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之餘,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更加隨心所欲了。
她心中頓有所悟,腦海中隱隱明晰,原來這寶塔虛境竟是《冰研心術》此書所化的一處練功所在,自己此刻所為,蓋莫是最基礎的對水寒真氣的體會,現在自己體悟加深,對真氣執行的掌握也進了一步,無異於緩慢的增長了一分實力。
便在她心有所感之間,眼前虛境又是一片模糊,等到她再回過神來,竟發現自己仍是在郊外原來的處所,還是一副盤膝打坐的樣子,那本《冰研心術》依舊端放在腿上,書頁隨風翻動,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
再抬首時,七妙卻先先前燃的正旺的那團篝火,早已化作一團黑灰,而那天邊,竟也隱隱翻起了魚肚白,原來這一夜將盡,卻不知彼時自己身在何方。
自此之後,她又趁調息之時修行過兩三次《冰研心術》,每一次在虛境全身功力一出一進,那虛無透明的萬丈寶塔便有一部分逐漸變得真實起來,若先先前因自己際遇得到的這一股真氣與自身只見仍有一些隔膜,經過這《冰研心術》的試煉,使得七妙她對控制、呼叫這體內原本並不屬於自己的水寒真氣更加得心應手。
此際與那兵盟宿鶴大戰之中,七妙深思一陣,不過片刻,面對宿鶴激烈攻勢,她已是計上心頭,便在那宿鶴又一下揮鞭相機的間隙,七妙高高躍起,橫過寒水劍立在身前,伸手向前一探。
只見受其體內真氣牽引,這方圓數十張的空氣之中溼氣暴漲,原本渾濁的霧氣竟一時變得清冷,水汽相聚,空中斑斑點點,赫然凝聚成無數個水珠,其上更帶著隱隱的水寒真氣。
宿鶴眼見周遭景緻劇烈變化,心中駭然,手中電鞭舞動更烈,一時劍光混著電光,激烈極大在周圍,然而七妙施法,在其身周凝氣成水,聚水成珠,那水珠蓋莫數以千萬記,一道道猛烈的電光雖然能暫時在身旁擊打出一片空當,卻全然阻不住水珠越聚越多的情況。
一時之間,空氣中密密麻麻,擠滿了飽含真氣的水珠,連帶著,氣溫急劇下降,饒是宿鶴法力凝聚,手中電鞭卻也是漸漸揮不動了,這時他赤紅的眼中,早已找不到七妙的身影,放眼四周,竟皆是擠滿了的水珠,將自己團團圍住。
在這最後關頭,宿鶴心中生出一股絕望,只聽他大喝一聲,四周圍的水珠一擁而上,匯聚在一起,將他牢牢擠在了中央。
繼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澎湃的水寒真氣爆烈綻放,直連累的這詭異莫測的禁空法陣也是一陣震顫,在爆烈真氣中央的宿鶴猛地被拋在空中,又狠狠摔在了地上,只見他手上那把電鞭上白芒一閃,有化為四把利劍,其上正、行、修、益四字隱隱浮現,又是一陣顫動,便迅速消失。
伴隨著道家四字真言的消失,又聽幾聲脆響,宿鶴那四把寶劍一一寸斷,散碎在了地上,七妙這時不待宿鶴再有動作,又是一個縱身,只見她單膝抵住宿鶴的身子,讓跌倒在地的他無暇起身,受起處再不留情,寒水劍正是直直的刺進到了宿鶴的胸口。
第十九章 長霧白茫蒼林幽(上)
此時留情不禁害了自己,還會耽擱她去尋李渺華諸人,七妙心中計較已定,下手狠辣,寒水劍猶如電光一閃,又吃著十分的力氣,便直直將宿鶴捅了個對穿,劍力所及,竟沒入到其身後土地。
那宿鶴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胸口更是沒過一片血紅,染盡了白衣長衫,七妙嘆一口氣,不再多言,正要將寒水劍拔出,卻見宿鶴似是忽然抬起左手,狠狠握住了寒水劍身,只聽他掙扎說道:“張仙子……你……等一下……”
“嗯?”七妙聽得宿鶴不再稱自己為妖人,而是喚成張婷婉的名字,再打量他雙眼,只覺先前赤目之中那股十足的恨與狠意已漸漸消散,宿鶴雙眸之中現出了一股清靈。
原來七妙一擊消卻宿鶴生機,卻也終於將其有瘋癲中喚醒,此刻其面上浮現出一股不一般的神采與生氣,七妙心中瞭然,此人已到了迴光返照的時刻,既然已經到了這個關口,向其致歉已經於事無補,還要浪費那寶貴的時間,她唯有嘆了口氣道:“宿鶴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咳……咳……。”宿鶴咳出兩口鮮血,掙扎說道“我四把寶劍分作正我、行路、修齊、平益,能夠辨識靈氣……。。你可憑它們突破這迷陣,尋到那主陣的妖人……。”
“哦?”七妙心中一動,原來先前兵盟眾人自信滿滿突入此迷陣,是仗著有這四把辨識天地靈氣的寶劍,她點點頭,更加仔細的聽著。
“那妖人……。功法特殊……。周身木氣……。他的眼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