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虹的劍氣,就讓小弟我招架不住了……。”七妙點點頭道“令先前埋伏者中領頭的那人叫欽天護,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能化鷹形,幸好小弟在欽天護身上施下術法,估計一時半會兒他們不會再找咱們的麻煩……”
“這些人可是逍遙宗之人?”於冰問的仔細。
七妙搖搖頭,他實在想不起逍遙宗天沐一派中有那幾名高人有如此手段,於冰蹙了蹙眉,也想不出來者究竟是哪一號人物,這時七妙反問道:“於兄,先前那些人可有活口?”
於冰苦笑聲道:“都已經死了……。”
七妙嘆口氣,心道如此線索已斷,這毒宗的手段倒真是狠辣,他也不便過多埋怨於冰,只好說道,天將黃昏,既然如此,你我還是先回先前那客棧裡捱到半夜,再去沈府談一談究竟吧。
“也只好如此了!”於冰點點頭,心道既然毒宗弟子拼著死前最後一口氣留下這個沈字,說不得,要再去沈府看一看了,若是那安樂侯沈威真的參與到殺害毒宗弟子這件事來,便是其出身苗人功勳世家,自己也必要向其討個公道了。
於是七妙和於冰兩人又潛回先前那家客棧,將一眾屍首收拾乾淨,各自調息打坐起來。
夜打而更,月過中天,躲在層層雲彩後面,見不到一絲蹤跡,白日裡雖蕭條卻仍有人來人往的街面已是一片沉沉的死寂,四周的房舍拖長了影,延伸出去,量誰也不知道,這陰影中竟藏了兩人。
這時的七妙和於冰躲在一叢房屋旁的陰影裡,兩人相對無言,唯有苦笑,在其面前,赫然竟是一片燈火輝煌的安樂侯府。
只見這佔地諾大,深宅厚牆的沈家府邸每一個角落裡都掛著燈籠,四處更掛滿彩幡,家丁巡邏,絡繹不絕。
七妙這二人依著安樂侯府轉過一圈,見燈籠與幡旗乃依東南西北四面佈置,到處都是亮堂一片,卻是不容易潛進去,於冰嘆口氣,對七妙道:“這四面幡旗,顯然是防護宅院的法陣,難道這沈侯爺心中真的有鬼,竟如此大費周章佈置下來,不知又是要提防誰?”
“是法陣,卻不是用來看家護院的……。”七妙搖搖頭,眼中燈火閃亮,只見他仔細打量了幡旗佈置與燈籠擺放,低聲道“這是御使天地鬼氣喚回命魂迴歸軀體的法術……。”
頓了頓後,他斬釘截鐵道:“想了定是有人在此開壇做法,正要施展如此邪術……”
“哦?”於冰奇道“七妙兄如何得知?”
七妙嘆一口氣道:“不瞞於兄,這邪法本就是我逍遙宗之術,只不過已被逍遙老祖廢止了,想來此地還真是與天沐一夥有些關係,因為只有他還能用此邪術……。”
“那麼我們趕緊想辦法進去一探吧!”於冰聞言,登時建議道。
“不急……”七妙擺擺手“不曉得天沐究竟帶了多少高手過來,若倉促進去,你我二人恐怕要吃虧的……”
他想了想,忽然心思一動,伸手探去,竟是像虛空中一抓。
只聽那夜空中哎呦一聲輕響,一團輕霧一般的東西露出一副模糊難辨、既驚又怒的表情,正被七妙一道水寒真氣牢牢束縛住,又遠遠的虛空中一把扯近身前。
“你們是何人!”那霧氣中似有東西衝撞一般,上下鼓動,其中一個聲音甕聲甕氣,又不敢大聲說話的罵道。
於冰略吃一驚,打量了一下這團輕霧,皺眉道:“七妙兄,這不過是一道幽鬼魂魄罷了,看其魂魄渾濁不堪,想是若干年前不能投胎,在這人世間束縛的太久了,想來要利用其煉魂凝魄都已經不能了,你抓來又有何用?”
原來那是一個野鬼孤魂,他聽於冰這麼說了,當即大怒,小聲叫罵道:“你是何人,爺爺我修煉了幾十年,論年歲和道行可比你這小子要強的多了,快放開我,不然……”
不待他說完,七妙使個咒法,一道勁光化作漫天水汽將他和於冰並這道鬼魂牢牢圍在其中,緊接著七妙二話不說,抽出寒水寶劍,既不砍也不刺,只用劍身狠狠擊打那團輕霧。
這寒水劍剛被抽出的一瞬,那鬼魂似乎登時被嚇傻了,再顧不上出口威脅,口中只是結巴道:“你……你……你……。哎呦!”
七妙不給他說出話的機會,只是用寒水劍毫不留情的打了十數擊在這鬼魂身上,幾下不到,那鬼魂已經哭爹喊娘討饒起來,若不是有先前七妙那道真氣佈置,修說燈火通明的安樂侯府,便是這半個古庸城中,大街小巷熟睡的百姓都要被其吵醒了。
於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看著他胡亂打著鬼魂,後者臉上慘象時時隱現,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