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摩利爾對血斧說:“我想我們還是先待在外面比較好。死靈生物可不是我們以前砍的鼠人或者食腐狼那麼簡單,疏忽的話也絕不僅僅是添幾條傷口……對了,你現在應該把你到底來這個神殿找什麼跟我說說了吧?”
血斧把兇惡的目光從四十七身上移開:“俺不知道你這個白痴構裝體怎麼想,但是要是你再敢提一次關於俺斧子的事情,俺保證你下半輩子就會呆在爛泥裡生鏽了!女法師,你說什麼?”
摩利爾有些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哼……好吧,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血斧比量了一下:“俺要找的是一個卷軸!”
“卷軸?”
“沒錯!不過你們可別以為俺對那些烏七八糟的魔法感興趣,這個卷軸上,有遠古時代的鍛造之神用自己的血親手寫下的符咒!只要俺得到這個卷軸,然後就能把卷軸上的符咒轉移到俺的斧子上!到時候,俺的斧子就有神的力量了!就會成為神器!”血斧揮舞著大斧咆哮著,其他人都悄悄推開了幾步,免得一不小心被斧子掄到,摩利爾微微皺了下眉,陷入沉思。
“那麼好吧,我先去逛逛,要是看見那東西就給你拿出來。”四十七作了個聳肩的動作,轉身往迷霧深處走去。
“你最好快點,俺不會等你太久的!俺只要那個東西!”血斧喊著:“你也別想私吞,除了俺,沒人知道那個卷軸怎麼用!你要是夠走運,找到別的東西就自己留著吧!”
“不要走太遠,沒什麼情況就回來,儘量一起行動!”摩利爾喊了一句。
剩下的人排了一個三角狀的陣型。血斧、銅錘和人狼站在外圍,因為摩利爾說紅霧魔會盡可能避開強壯的對手,因為他們通常能掙脫其掌握。
摩利爾半閉著眼睛站在最中間休息,傑森守在旁邊,這不是特權什麼的,也沒人對此表示異議,摩利爾享受這樣待遇的唯一理由就是:她是個法師。
“盜賊,你如果繼續在我身後企圖潛行的話,我不保證發生什麼。”摩利爾突然好像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呵,我活動下。”奎克在越來越濃的霧氣中顯出身形,乾笑著,緊張的擺弄匕首。
“你把鬼鬼祟祟練得再好也比不過紅霧魔。”摩利爾似乎無意識的輕輕彈動手指:“霧魔毫無聲息……如果它不想被別人聽到,那麼你就算長著狗耳朵也沒用。這東西能穿透固體,牆壁、鎧甲、盾牌都擋不住它,它們能輕易抓住你,鑽進你的氣管,把血液吸乾,哦,像你這樣體格的,沒等吸乾血可能就死了,就像那個凱恩一樣。”
“咳……”傑森輕咳了一下:“那麼,摩利爾小姐,能請問我們應該怎麼對付這種東西嗎?”
“很簡單,比它力氣大就完了。我看血斧就算被抓住,他也能用噴嚏把霧魔打出來。”
血斧微微哼了一聲,但是對這個恭維還是比較受用的。
“但是要傷害霧魔也很難,除非是法術或者魔法武器,否則不能造成任何效果。不過可別指望我,我是專精預言的法師,沒記憶太多的攻擊法術,”摩利爾突然睜開眼睛:“嗯?那個髒野獸怎麼回事?”
人狼隱隱約約的蹲在不遠處,左右搖擺著腦袋警戒。他不時的發出一聲低低的咆哮,看起來非常正常——正常的一直這樣,連咆哮的間隔都一樣。
“幹!”血斧注意了人狼片刻,突然將斧子向它擲去。利斧劃破濃霧,砍向人狼的脊樑——並且穿了過去。
“它哪去了?”剩下的人不自主的收縮,背靠背站在一起。
第十八回合 幻象
“幹!”血斧收回斧頭,咬牙切齒。一隻體重800磅的兇暴人狼會無聲無息的消失?而且就在他們身邊不到30尺的地方!
摩利爾低聲吟誦咒語。古怪繁複難以理解的音節和詞彙從唇間吐出,魔法能量以其為圓心一波一波的悄然擴散——片刻後,摩利爾抬起頭,面露驚駭。
“完全找不到它的蹤跡……而且……神殿也不見了!”
走過長長的階梯進入神殿之後,四十七覺得其內部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從外部看那階梯似乎蜿蜒上升著通向大門,但是進來後卻發現這裡的地勢要比外面低很多……裡面已經積了幾尺深的積水,巨大的柱子無規則的聳立在曠闊黑暗的大廳中,不知道什麼地方漏下來一點微光,在水面上無力的浮動著。
真是個鬼地方。四十七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大廳裡面趟水,尋思著就算有什麼卷軸估計也早就泡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