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彈幕。
摩利爾閉目詠唱,她正在準備自己生平最大破壞力的魔法,目的就是消滅掉眼前這個該死的雜種。
四十七像逆著風雪登山的旅人,在密集的衝擊下,他儘量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以使能更有效的保護身後的摩利爾。
他的身體正逐漸在崩潰,細密的銀針蠶食著他每寸脆弱的金屬部件,已經快要遮擋不住摩利爾了,而摩利爾的魔力顯然還沒有凝聚到足夠可以施展她那得意魔法的程度,這種情況真是糟透了。
一枚銀針刺穿了摩利爾的手臂,而她僅僅是晃動了一下,並沒有停止低聲吟唱,摩利爾的血液撒在四十七的身上,他彷彿感覺到了溫度。
四十七艱難的轉了一下頭,他需要血斧的幫助,哪怕是打斷傑森一瞬間也好,讓摩利爾完成她的魔法。
血斧拄著戰斧蹲在那裡,就在漂浮著卷軸的鮮紅魔法陣前,眼睛裡早已經沒有了光彩,地上的鮮血魔法陣已經有模有樣,但除了已經死去的血斧之外沒有人知道它完成了沒有,但顯而易見的是魔法陣並沒有發動,否則血斧早就一蹦老高施展他的新絕技,而不是一聲不吭的待在那裡了。
摩利爾終於睜開眼睛,而四十七卻在她眼前的彈幕中轟然倒塌,一切都結束了。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親愛的摩利爾。”傑森停止了施射,蹲下身看著血泊中的摩利爾。
她的身體被貫穿了三處,左胸的傷勢最為嚴重,別說凝聚魔力,就算保持神志也相當的花費精神。
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她決然的扭動脖子算是拒絕。
“就這樣吧,再見了,摩利爾。”傑森抬起手腕,表情中居然流露出不忍。
熱浪從身後襲來,把神殿裡的陰冷一掃而空。
“這個地方可真要命,沼澤裡實在太潮溼了,你看!居然還有水蛭!牆壁上居然出現水蛭!這究竟算是個什麼地方!”大廳的入口處傳來吵鬧聲,似乎還有其他人。
“這怎麼可能?門口不是有……”傑森回頭去看。
黑、紅和白。
歐沙利文伯爵捂著手帕走在最前面,阿萊繼續負責烘乾環境,最後一個傑森卻見過,是三島法師。
“傑森?你怎麼會在這裡,那不是血斧麼?摩利爾果然也在這兒!這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三島顯然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很詫異。
“……”銀針在空中就熔化了。
“傑森你怎麼會使用這種魔法?這麼說,一路上看到的屍體都是你乾的?”
“少說廢話。”傑森對節外生枝已經不抱任何寬容。
銀色的長針鋪天蓋地,阿萊搶上一步,熔化了所有的針。
“難纏的傢伙。”傑森沒有得手,閃身躲過了三島的魔法飛彈。
歐沙利文悠然自得的在火焰障壁後東張西望,他看到蹲著沒命的矮人,躺在地上還沒斃命的短頭髮俊俏法師,以及她跟前的那堆廢銅爛鐵。
他覺得那堆鐵垃圾的半個鐵桶頭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阿萊彷彿也注意到什麼。牆壁邊上是不是有個女人?她身上有盧姆的氣息。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制服傑森,他和以前真是判若兩人。”三島只能乖巧的躲在阿萊身後,他沒有把握能對付得了瘋狂指揮家。
“啐!”歐沙利文解開外套上的花紋鈕釦,並用腳掌蹬了兩下石板地面。
地面上的石板倏然碎裂出一個坑,歐沙利文化作黑色的閃電繞過阿萊的魔法火牆,停在不斷髮射銀針的傑森身邊。
傑森猛然見瞥見有個人蹲在自己身邊,急忙扭轉身體,他絲毫沒有計算過有這種可能,他急忙朝後跳躍並準備揮手射出銀針,手呢?
傑森的手在黑衣人腳旁,兩隻手都在,其中一隻還握著剛打算發射的銀針,黑衣人背對著他站起身來已經在係扣子了,完全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傑森此時怒不可遏,也顧不得什麼體面和風度,剛想要開口叫嚷身體卻開始七扭八歪。
他的身上至少有八條嚴重的創口,如果是血肉之軀,每條傷口都足夠致命的,幸好他已經不是了,現在他只要稍微有一點時間恢復。
一顆龐大的火球赤紅炙烈的把他連同他的如意算盤打成齏粉,阿萊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去看看那個女法師。”三島應聲急忙走過去檢查摩利爾的傷勢,歐沙利文則忙著一邊責怪阿萊揚起太多的髒東西一邊不住的擦手。
在醫療藥水的作用下,摩利爾的傷勢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