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卻有些不同,雖然喬森也不曾見過更高階更純粹的煉獄惡魔,顯見現在這個明顯又不是純種的惡魔或者魔鬼,至少那身斗篷下的鎧甲就相當奇特,至於到底哪裡不同,喬森又不是科學家或者大魔鬼圖鑑管理人什麼的。
這些天他都在注意觀察,沒發現那個半煉獄生物的影子,似乎他真的從那天起就離開了,不過若有似無的,空氣中總飄蕩著一絲邪惡的味道,提醒著喬森當前萬萬不是一個安全的環境,決不可掉以輕心。
巡視一番後,喬森拿著水和食物來到米麗亞的帳篷前面,輕聲喚著米麗亞的名字。
沒有迴音。
這幾天米利亞都很少說話,有時候似乎還走神兒,喬森覺得她似乎還在因為不能伸張正義而生氣,或者責怪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消除世間的所有汙穢……或許出了沙漠之後,自己應該好好和她談一談。喬森於是掀開帳篷的簾子,然而帳篷中卻空無一人。劍和鎧甲肯定是穿戴在主人的身上,然而手弩和聖水袋也不在,喬森奔出帳篷,栓在帳篷後面的戰馬也只剩下自己那匹,米利亞去哪了?
喬森沒有來得及責怪自己的不謹慎,因為他想到一個地方,米利亞最可能去而又最不該去的地方,他迅速找到巡夜計程車兵詢問,得到的答案是在他們忙著紮營的時候米利亞小姐就獨自離開了,看見她的傭兵勸阻了一下,但是米利亞說不會走遠,很快就會回來,不用告訴喬森——
顯而易見了。
喬森焦慮的看著夜色下蜿蜒起伏的沙丘,它們籠罩在黑暗中,神秘莫測,似乎在慢慢改變著形狀,好像一群擇人而噬的猛獸。
他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不太美妙的假設。米利亞對邪惡的偵測能力遠遠比自己的好……加上她這些天的表現……原來……見鬼!我真不該以為她是在發呆!
“弗雷斯先生,我的夥伴米麗亞可能單獨去找那個半煉獄生物去了!我必須藉助您的傭兵一起去把她找回來!”喬森罕見的沒有敲門就急衝衝鑽進弗雷斯的帳篷,帶的整座帳篷都一陣微微抖動。
“什麼?什麼?怎麼了?”弗雷斯腦袋上頂著一頂非常滑稽的睡帽,從暖呼呼的睡袋裡探出頭來,他剛要因為自己的好夢被打攪而發作,卻發現來人竟然是喬森,便立刻意識到出大事情了。
“我的夥伴可能會在沙漠中迷路的,請您幫助我找到她!”喬森神情焦急。
“唉呀!”等弗雷斯瞭解了情況之後,他半坐著一拍大腿:“這是圖什麼嘛!你說你們怎麼就……”臉上卻是一幅你怎麼管不住自己小貓的表情。
他也有點氣急敗壞了:“就算那是個惡魔,惡魔會殺人,難道毒蛇就不會殺人?毒蛇在草叢裡趴著,你從旁邊走過去也就是了嘛,幹嗎非要過去踢一腳呢?”
“弗雷斯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請您派幾個傭兵協助我吧!”
弗雷斯皺著眉頭看著喬森——思來想去,最後嘆了口氣:“唉!好吧!”。
白馬不安的刨動著蹄子,即使是米利亞的安撫也沒能讓它完全平靜下來。
“出來吧!不要像個汙穢的魔鬼那樣藏頭露尾!”米利亞厲聲說道,大劍上微微的光華在夜色中好像一支火炬,驅散了她周圍的黑暗。
白馬突然一聲長嘶,幾乎掙脫了韁繩,她面前一個沙丘上的沙土砰然炸開,揚起好像沙暴雲一樣的瀰漫煙塵。
雖然走了很遠,但是米利亞沒有迷路,聖潔光輝照耀著她,並把她帶領到必須消滅的敵人面前,這是輝煌之主的指引,米麗亞更加確信自己的職責所在了。
“你這邪惡的生物,接受你必須接受的懲罰吧!”即使再多麼沒有戰鬥經驗的神眷騎士,也可以瞬間發揮出可與高階聖武士匹敵的勇氣之光。
沙子紛紛揚揚的順著斗篷的褶皺劃落,兩點如燃燒著的火焰般的紅芒透過沙塵看著米利亞,和她劍上白色的聖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總是邪惡、汙穢的叫個沒完,難道你手裡拿著的那個發光的玩藝是麥克風麼?”四十七真是對眼前這個小姑娘煩透了,擺起有種你就宰了我的架式。
而實際上米利亞劍上散發出的光芒讓四十七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腰間一直沒有癒合的傷口,愈發的難受起來,他始終都還在納悶自己是怎麼被砍傷的。
深更半夜的都耐不住寂寞……這丫頭比大冥河的傢伙還要好戰,或者比他們更加無所事事。
“你就沒有其他作為人類該做的事情麼?比如說乖乖睡覺。”四十七的聲音仍然是沙啞的金屬腔調,所以即使他說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