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選擇就是擁有讓辛格感到忌憚的力量,讓他明白。阿古斯和評議會已經不是他能隨意玩弄於股掌之上地傀儡玩具了,現在他們將在自己的帶領下擁有意志和力量,而辛格要對抗壓制這種力量,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大的足夠影響他的計劃,讓他得不償失,那麼他就會選擇退讓……而掌握了阿古斯和評議會的自己。也將擁有足夠的力量來和辛格對峙,而身為遠遠比辛格年輕地大法師,時間就是康德的優勢,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後,自己不僅將擁有能對付辛格的力量,阿古斯也將不再是評議會的阿古斯了——它將是康德的阿古斯。
“我有理由認為辛格在七罪塔的地下實驗中心正在做一些危險的動作,現在留在這裡是不大合適的。”康德總算開口了,雖然語氣有些怪怪地:“我命令。部隊暫時撤出法師區,靜觀其變。”
達爾納急忙制止:“這怎麼行!辛格仍然在七罪塔內?那麼我們必須立刻發動進攻!皇帝陛下命令——”
“我知道皇帝陛下的命令。”康德面色一冷,看來達爾納三番五次用皇帝來壓他使得康德有點惱怒了:“但是現在七罪塔看起來隨時有坍塌的可能,難道讓我計程車兵進去送死麼?我對辛格沒那麼大的仇恨,我只是認為他已經過於痴迷他的研究,不再適合擔任最高評議長職務了而已——等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再來收拾殘局不是更好麼?還是——”
他看向冷眼旁觀地歐沙利文:“辛格可不同於昆丁,就算我出手也完全沒有把握,不過你們如果有信心的話,那麼這個大功勞我是絕對不會搶的。”
你計程車兵?達爾納半張著嘴,被震驚和憤怒弄得一時間啞口無言。
看著滿眼狡詐的康德和一臉氣惱的達爾納,歐沙利文突然覺得一陣不可言說的憤怒充斥胸扉——這就是騎在歐沙利文家族頭上的東西?康德看重的是評議會的權力,任何以身涉險地事情他當然不會做,死人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權力地;達爾納看中的是皇室地權力,他肯定力主除掉辛格,甚至巴不得阿古斯所有的法師全死光了才好。被人壓一頭當然是不可能得到真正權力的……
那麼歐沙利文家族呢?自己的父親呢?有真正誰在乎過呢?
三人之間暗潮湧動的局面被地面上的巨大裂縫打破了。所有人都東倒西歪。連廣場周圍那些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裝飾樹木也是一樣,震感甚至蔓延了整個瓦坦城北區。天空中傳來陣陣奇異的巨大聲響,巨大的碎石好像下雨一樣從七罪塔上崩落,什麼桌椅床鋪門窗書櫃都夾雜在落石中間從塔上拋下來。康德目瞪口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七罪塔剝掉了它們的石頭外殼,露出裡面筋骨脈絡般的鋼鐵結構,運動,旋轉,聚集……
還是太小看辛格了。康德有些絕望的想。
“立刻離開這裡,快,七罪塔要塌啦!”康德身旁的心腹法師一邊大叫著一邊奔下階梯,但他起碼還知道招呼著其他人一起離開,至於康德自己,已經隨著一片白色的光芒消失在傳送門後了。
達爾納和歐沙利文以及親隨也迅速的從七罪塔下撤離到了廣場上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沒可能轉身再衝入塔內,因為即使加上康德,他們自度也決無希望可以制止這種天災般的鉅變——何況康德他已經跑了。
七罪塔的撼動似乎稍微停歇了下來,但任誰都明白那只是更加劇烈的災難到來之前地片刻安寧。廣場上的阿古斯士兵忘記了隊形忘記了警戒甚至忘記了逃跑,一個個只是張大了嘴看著那座昔日引以為豪的巨大建築靜靜的矗立在一片塵煙之中。
達爾納看上去即緊張又憤怒,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奈,當他看到身邊的歐沙利文平靜的注視著自己地時候,才突然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大聲喊叫起來:“各隊立刻整肅隊伍,全部聚集到廣場上來,包圍七罪塔!”
無論如何。只有拚了!
摩利爾和達古拉絲好像順著瀑布衝下地小魚一樣往下掉,摩利爾努力在奔騰的砂石和鐵管之間找出一個安全的路線。達古拉絲則負責破壞那些她們無法避開的障礙,最後,她們落在一個被無數金屬管線糾結纏繞的巨大鋼鐵之繭上。
“我好像扭到腳了……這是什麼?”達古拉絲扶著一根管道站起來,那根管道幾乎和沉睡森林裡的古樹差不多粗。
摩利爾向四周看去。這裡非常平靜,一塊落到這裡的土石也沒有——它們全都被某種強大地魔力阻擋了,只有大量管線一個接一個的接駁上這個巨繭,將它固定在深幽的虛空中。雖然摩利爾知道這不可能是虛空,但是看上去的確就是這樣。
看來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