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蟄鉗攻擊正在戳它的鋼鐵手指。
“你傻笑什麼?”四十七突然扭頭看著二十六,嚇得他一哆嗦。
“很好笑麼?把手指頭伸出來,快點。”四十七拿著張牙舞爪的鬼面蟹威嚇道,別看這巴掌大的怪螃蟹奈何不了四十七,但是一般人的手如果被它死命鉗住,斷掉都有可能。
“四十七先生,我不是在笑您……”二十六結結巴巴的解釋,但是卻沒有照四十七的意思伸手,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可怕的構裝體客人有時候並不是那麼言出必踐的:“我只是想到了深流城,因為我出生在那裡,所以,所以……”
“深流城?這麼說來你也算故地重遊了,說來聽聽吧。”四十七看起來對這個他們要去的地方頗感興趣,回手把鬼臉蟹扔進海里,它在波浪中閃現了一下詭異的背殼便逃之夭夭了。
二十六仰起頭,努力回憶了一下:“嗯……那是一座很大的城市……說起來我現在也記不大清楚了,我生下來就是奴隸,從小就在深流城的碼頭上給主人幹活跑腿。只記得那裡永遠有很多人,各種各樣地人,法師、劍客、戰士、遊俠、盜賊、野蠻人,當然還有精靈和矮人等其他種族,甚至還有半獸人……”
說到半獸人,二十六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點什麼:“不過我已經離開那裡差不多快十年了。換了很多船,很多主人。一直也沒機會回去,現在深流城變成了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不過,尊敬的四十七先生,那是個好地方,您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二十六乾瘦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是啊,但願你能喜歡深流城。別在那裡製造廢墟。”摩利爾穿著一件新法袍,上面沒附加什麼魔力,其優良的保暖功能在於有著細緻柔密絨毛地內襯而不是袖口那些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騙子繡上去的奇怪符文:“我們要收斂一點,深流城可不是雨城那樣地窮鄉僻壤。它是北方最大的港口,或許也是整個大陸最大的港口……”
四十七注意到,無論是二十六還是摩利爾,在提起深流城的時候都有些入神,好像“深流城”這個詞語擁有某種魔力。能讓他們不自覺的想到、嚮往、或者說逃避著什麼東西一樣。
“是啊,我也聽說過深流城的不少傳聞呢。優良的港口,開明地制度,強大的商業城邦,重要的貿易中心——海外的奇珍,北地的礦石。南方的特產,一切應有盡有……”克洛伊走過來,看樣子也準備停當了,一頭火紅的長髮在海風中吹拂著,雖然飄揚卻不怎麼凌亂,她在腰帶上繫了一把新劍,連包鋼的劍柄都閃閃發亮,不過和摩利爾地法袍一樣都是嚇唬莊稼漢的大路貨,無論材料還是做工都只能算馬馬虎虎:“中午我們就能上岸了,準備好參觀輝煌之城了嗎。朋友們?”
“怎麼。你還能做嚮導麼?”四十七活動了一下胳膊,全身鎧甲隨著他的動作完美起伏著。運動間毫無阻礙,簡直就像面板一樣舒展自如:“難道我們不是上岸之後就各走各路,分道揚鑣嗎?”
女劍客很帥氣的一揮手:“別那麼小氣麼。我們也算是共同患難過的冒險夥伴了!既然我現在也沒什麼活要做,一起旅行難道不是很好的選擇麼?”
摩利爾翻了個白眼,對此表示懷疑。就算一起經歷過大漩渦又怎麼樣?克洛伊仍然是一個來路不明,目地可疑的陌生人。
四十七沒再說什麼,心中突然對深流城有了幾分好奇。一個大城市?說真的,他還沒真正見識過所謂的大都市生活呢。於是他放棄了捕魚等娛樂活動站到船頭,和寄居蟹號一起乘風破浪,向目的地前進。
很快,他就看到了海岸線——還有北地的奇蹟,深流城那許許多多的尖塔。
越接近深流城,海似乎就越小。這是因為來往的各色船隻在深流城附近迅速增多的緣故,從小型的縱帆快船到有好幾層甲板地多桅大帆船,你能想到地所有船型幾乎都在這裡了——當然也包括扁平古怪的寄居蟹號。
深流城傍依著地丘陵山坡向海中延伸出一個分支,形成了一個風平浪靜的深水海灣,作為港口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寄居蟹號駛進這片寬敞平靜的水域,因為密密麻麻,好像要連在一起的船帆的遮掩而很難看清港口的全貌,唯有那些層層疊疊,在帆頂之上聳立出半截的高大建築在向來訪者無聲訴說著深流城的龐大與繁榮。
寄居蟹號等待了不少時間才獲得可以停靠的船位,在引水員訊號指引下拋錨。碼頭上負責給船隻登記的人端詳了一會兒,最後認出這艘造型相當獨特的船而主動走了過來:“這不是寄居蟹號麼?真是稀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