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坐了下來:“確實蔚為壯觀……”
“我不是指那個。”伊莎貝拉搖搖頭,對面前這個年輕伯爵的明知故問有些不以為然:“一直以來,雅圖在民眾中間的影響力都是七位大法師中最高地,而且論實力,‘阿古斯上空地雷霆’也並非虛名,他的死對於普通民眾,甚至皇室來說都是一個信心上地巨大打擊。而這一切。全部被辛格一個小小的法術給解決了。”
“您是說……”歐沙利文決定在這個女人面前還是不要太過裝傻充愣的好:“最近的陰雨天氣也是,評議會的傑作?”
“嗬嗬。我可沒這麼說!”伊莎貝拉示意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把茶盤放下,之後揮揮手,少年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這個死娘們……不過上次來的時候記得上茶的是一個禿頭來著……
“不過民眾是盲從的,無論如何,這下阿古斯帝國的危機可以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伊莎貝拉的話把目光仍然留在退出去的少年身上的歐沙利文拉了回來。
“據我所知,似乎伊莎貝拉女士跟摩利爾小姐之間有些誤會。”歐沙利文拿起茶杯放在手中,這麼拐彎抹角下去還不知道要談到什麼時候,不如開門見山的單刀直入,反正總要攤牌的。
“也可以這麼說……”伊莎貝拉半臥在猩紅色寬大沙發的深處,看上去慵懶而又妖豔——如果不知曉她的實際年齡的話:“甚至最高評議會為了把她從我身邊帶走,曾經不惜計劃過要暗殺我……”
歐沙利文的手不經意的輕微抖動了一下,杯中的茶水盪出一朵小得不能再小地水花——倒不僅僅因為驚詫於評議會竟然曾經企圖暗殺紅袍法師會的長老,讓他措手不及的是伊莎貝拉竟然率先發起了攻勢。
“對不起。這個訊息實在太令人震驚了!”歐沙利文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意外倒也表現的不算牽強。
“這沒什麼,無論在法師的世界,還是其他地方,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伊莎貝拉輕輕勾了一下手指,几案上地茶杯平平的向她飛去,一般來說。高階法師是非常不屑於在人面前施展這種炫耀式地法術的。
“然而您卻仍然留在瓦坦城,除卻您的實力。您的勇氣也確實讓人欽佩。”歐沙利文雙手合十,一副至誠模樣:“不過那些盧姆法師留下來的魔法書頁真的如此重要麼,以至評議會不惜冒著與紅袍法師會交惡的風險要來刺殺您,而既是如此,您還是堅持留了下來?”
“你還是不太瞭解所謂法師為何物,年輕地伯爵先生。”伊莎貝拉並沒有接住飛過來的茶杯,而是讓它在半空中不斷的環繞旋轉著。就好像是在描繪著一個詭異而又莫名其妙的魔法陣:“一個法師如果喪失了好奇心,那麼他的法師生涯也該差不多要結束了,當然,我也還有別的一些原因……”
“這麼說,您對阿古斯帝國的構裝技術的核心部分仍然有著莫大地好奇?”時機成熟了,歐沙利文從懷中取出一卷紙業,不多,但從卷頭燙金的最高評議會徽章上看得出是非常重要的資料:“那麼。這個您一定會有興趣的。”
伊莎貝拉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坐在稍微明亮地方的歐沙利文甚至感覺到了幽暗地對面閃過的那一道光華。
“‘八號塔’的構裝資料?”
這份檔案中歐沙利文唯一能夠讀懂的一個詞竟然毫不費力的從伊莎貝拉嘴中說出,看來這個女人也並非沒有全下功夫。
“這是我在雅圖大法師留在威爾克鎮的遺物中找到的,對我來說毫無價值,但我想對您來說可能就不一樣了。”
伊莎貝拉仍然縮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剛剛眼睛中的神采此時也黯淡下去。
“雅圖死得還真是悽慘呢……”伊莎貝拉的語氣平靜。但歐沙利文卻可以肯定魚兒已經上勾了:“那麼,我要如何做才對得起您這份來之不易的禮物呢?”
很明顯,對方已經把事實猜地八九不離十了,那麼自己也就沒什麼好遮掩地了。
“對您來說……”歐沙利文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著壓在嘴唇上,他的樣子異常輕鬆:“易如反掌。”
“把兇手抓回來!不惜掘地三尺!”最高評議會會議廳內,氣氛緊張得快要爆炸了已經:“阿古斯決不能容許這種事情就此結束掉!”
儘管以往昆丁始終都把雅圖作為自己地競爭對手來看待,但畢竟身份同為最高評議會大法師——如果這次不了了之,那麼明天我昆丁的屍首出現在瓦坦城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這是自然,但要誰去抓。對方可是連雅圖都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