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下了馬車,因為這個距離,就是牛馬這種牲畜進入內環之地的極限了。
再往深處走,牛馬基本就撐不住,會很快死去的,這都是過往許多年來,人族用血一般的教訓得來的經驗。
所有的荒人奴隸都不被允許摘下頭套,人族計程車兵將他們用長繩子系成一隊隊,然後在黑暗中慢慢地向前走著,繼續往內環之地深處走去。
早前人族在這裡修建的青玉所是五里一處,所以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五里之外的第一個青玉所。
殷河一路上仍是仔細地觀察著這些荒人,情況還算好,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誤入了荒族千年禁令的內環禁地的情況下,這些荒族人的情緒都還算平穩,大概只是眼睛一直看不見有些焦躁不安,不過在周圍人族士兵的打壓下,他們也不敢發作什麼,就這樣慢慢地走著。
直到大概走了二里地的時候。
隊伍中的一個荒人奴隸,突然倒在了地上,他用手狠狠地扼住自己的喉嚨,雙腳在地上亂蹬著,口中發出含義不明的嘶喊聲,拼命掙扎起來。
這個意外讓周圍的荒人一陣騷動,但很快更多的人族士兵衝了過來,將那個荒人奴隸單獨拉了出來,同時又打又罵,將剩下的那些荒人奴隸壓制住。
沒過多久,殷河也迅速趕了過來,只是當他來到那荒人奴隸的面前,將兀自戴在他頭上的黑色布套取掉時,在他眼前出現的已經是一張死人的臉。
這個荒人奴隸的雙眼鼓脹而出,舌頭也伸了出來,顏色青紫,整張臉看起來也變成了黑灰之色,很像是被吊死的那樣。同時,他的雙手始終放在喉嚨上,至死也沒鬆開,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始終在扼住他的脖頸,最終讓他窒息而死。
殷河沉默地看著這個死人,過了一會後站了起來,喚過旁邊士兵,將他的屍體丟到了路邊稍遠的地方。
在這片危險、野蠻的土地上,會有東西在隨後的日子中將這具屍體處理掉,讓他歸於大地,消散在人世間。
隊伍並沒有就此停頓下來,在殷河的命令下,仍然在繼續前行。
而人數眾多的荒人奴隸,在這一場沉默又詭異的行軍過程中,在逐漸深入這片危險而未知的土地上,大部分人特別是身子強健的荒人,都沒有出現異常情況。
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