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飯碗都丟了哈哈哈……”
掌櫃的如喪考妣地痛哭失聲。
看著那執事陪著笑幫安公子打包整個櫃檯的東西,掌櫃的更是面如死灰,安公子看得極為暢快,渾身毛孔無不舒爽。
劉婉兮還在跟薛牧嘆息:“真是好一場教訓,這掌櫃的會後悔死吧?”
薛牧笑道:“這就是經典的裝逼打臉。不過這場打臉有點問題啊……”
安公子昂首挺胸地帶著一櫃臺的貨出了門,卻見哭得淚人一樣的掌櫃忽然就站直了身體,那執事笑嘻嘻地拍著他的肩膀:“幹得漂亮,這次你居功至偉,抽三成。”
掌櫃笑逐顏開:“這樣的打臉,給我們每天來一打,老子做夢都會笑醒啊。”
第六百九十三章 奸商的進化
那邊劉婉兮直了眼睛,看那掌櫃面如死灰的痛苦與後悔,連她都覺得安公子的打臉酣暢淋漓,可不料居然會是這樣的反轉。
薛牧笑道:“你都認得出安公子的布料和用工,人家奇珍閣掌櫃見多識廣,當然也沒道理認不出的。其實不用看衣料,紈絝子弟自有與眾不同的氣質,這些江湖奸商恐怕一眼就看得出來,馬上就制定策略,最大化地從這些公子哥兒手裡掏錢。至於丟點面子對他們算個什麼,縱橫道可是為了錢連爹都能喊的,面子值幾個錢一斤?”
劉婉兮哭笑不得:“那開除呢?”
“這掌櫃絕對就是縱橫道門下,一個宗派的子弟,怎麼可能因為這點破事開除?改天安公子又見到他坐這兒又怎麼樣,縱橫道堂堂魔門四道,又是現在六道之盟主力,讓安國公本人過來都得揭過這點小樑子,他一個公子哥還不是隻能認栽?”
“這位公子目光如炬。”那縱橫道執事的聲音響起,大步向他們走了過來,笑道:“公子見識非凡,不知高姓大名,大家交個朋友。”
“免了。”薛牧習慣性地抽出摺扇拍著手心,笑道:“和縱橫道交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賣了還幫你們數錢。”
那執事哈哈一笑:“我們可不是欺天宗。”
薛牧笑道:“剛才這套路豈非欺天之道?”
那執事搖頭道:“剛才這隻能算激將,算不上欺詐。其實就算是欺詐也無妨,道歸道,術歸術,我們盟主用的欺天之術也不算少了,與道無關。我們用詐術為的是賺錢,而且只是諸多賺錢手段的其中一種,要是其他手段更賺錢,所謂詐術我們立刻便能棄如敝履,豈能與欺天宗以此為道的混為一談?”
薛牧打量了他一陣,問道:“閣下高姓大名?”
“縱橫道京畿管事向錢進,見過公子與夫人。”向錢進笑嘻嘻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公子不如進內室喝杯茶?”
薛牧這回沒有拒絕,攜著劉婉兮回了一禮:“那就叨擾了。”
薛牧很懷疑這貨是不是認出了自己。能做縱橫道京畿管事,也是與林東生一個級別的縱橫道頂級高層,別看名字搞笑,這談吐見識明顯和一般人不一樣。畢竟自己的演技未必瞞得過這些人精,被認出來並不奇怪。
其實從這次打臉套路上觀察,確實可以看出縱橫道的模式有所改變,更多的開始利用自己的地位優勢,而不是總在一些低階製假上做文章。他也想加深瞭解一下,縱橫道的經營思路具體有些什麼變化。
“此茶名為一品清貴,乃是醫聖給我們家盟主的新茶方,不久前剛剛製作成功。”向錢進十分嫻熟地泡著功夫茶,給薛牧劉婉兮李公公分了杯,笑道:“諸位品一品。”
這茶的價格絕對貴比黃金,絕不該是用來款待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薛牧和劉婉兮對視一眼,也沒再假客氣,齊齊笑了一下,悠悠品茶。李公公則習慣性地等劉婉兮開始喝了,他才舉杯抿了一下。
見兩人品茶的姿態和李公公的反應,向錢進眼裡更是閃過喜色,笑道:“諸位不願通名也就罷了,如果向某這對招子沒瞎,諸位必是達官顯貴,身份絕不比剛才的那位安公子低了。”
薛牧笑道:“這就是你對我們態度這麼友善的原因?按說安公子的身份在京師已經是顯貴,閣下又何必得罪了他,反而來和我們這初次見面的攀關係?”
“安公子的所謂顯貴……”向錢進微微一笑:“二位可知他買那什麼玉筆是幹什麼用的?”
劉婉兮奇道:“這真不知。”
“據我所知,他在蒙面比賽裡發揮不錯,進入半決賽了。這筆大約是想用來收買黎記者的,想在報道上給他多渲染渲染。”向錢進不屑道:“黎記者是咱家盟主倚為臂膀的文宣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