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多點吧……
唯一的解法反而是師徒一起,顯然這也是薛牧藏著的主意……
其實師徒找同一個人雙修的事,千年來在星月宗並不罕見,本身不算啥。問題在於薛清秋一手把嶽小嬋養大,這已經不是師徒了,是母女之情,這回就看不開了。
“沒什麼可氣的,師父。”嶽小嬋終於道:“當時你禁止我和薛牧有牽扯,實在是理所當然,何況連我自己都覺得不能繼續下去了,怎麼能怪你?後來你自己喜歡上他,情不知所起,誰也控制不了自己,又不是你的錯。其實啊……我現在只希望薛牧對你好好的,對師叔好好的,我看了就歡喜。他若一心想要我,我反而不太高興。”
薛清秋奇道:“為什麼?你莫非不喜歡他?”
“我承認我喜歡他啊。其實這次見面,還更喜歡了,原先的他雖有趣,可還少了如今這種手握乾坤的氣度。這次真讓嬋兒更加心喜呢……”嶽小嬋悠悠道:“但我嶽小嬋又不是沒有人要,幹嘛非要巴巴的和師父一起啊?總要給我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吧。”
薛清秋更奇了:“理由?”
嶽小嬋道:“我們之所以喜歡他,是因為他本心對大家關愛,與眾不同。那他有點色色的小心思,我也樂意滿足他啊,其實師父也不會太在意對不對?可如果他成天就顧著琢磨著師徒雙收的,那我喜歡他哪點啊?真因為他特別帥嗎?我又不傻。”
薛清秋反而被徒弟說得笑了起來:“你這可為難他了,明知他對你有意,又不肯讓他琢磨那啥,他又不是靈魂分裂。”
嶽小嬋撇撇嘴:“我管他那麼多啊,想通吃有那麼簡單?真當他薛大總管秒天秒地啊?總之這事師父你就別糾結了,他真來撩撥我,反而註定離我更遠。除非哪天我高興了,撩撥他哈哈哈……”
薛清秋:“……你這種妖精想法哪學的?為師教過你這種玩意嗎?”
嶽小嬋:“自學的。一入江湖歲月催啊……”
“催你個頭啊,清心訣十遍背完了再說。”薛清秋冷笑:“你既對他有意,還敢想著撩撥他?簡直送肉上門,見沒見過比攝魂還可怕的情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我怎麼會教出這麼蠢的徒弟!”
嶽小嬋:“……”
薛清秋拂袖而去:“按薛牧的說法,正魔之巔的舉辦應該沒有懸念,這些天你收起那狗屁的狐媚子念頭,給我好好練功。比武丟了為師的臉,看為師怎麼抽你。”
嶽小嬋:“……”
說是這麼說,很明顯看得出來薛清秋心裡的坎兒已經沒了,確實之前那些事怪不得她,而之後也用不著她操心。嶽小嬋如今自有主見,對薛牧的看法說到了點子上,比她還清晰。
大家喜歡薛牧哪一點?不是他猥瑣的雙收之念,而是他的真誠善意。若是有違此意,那喜歡他什麼啊?
只要他真的不違此本心,到時候師不師徒不徒的又有什麼要緊,什麼都可以作為他應得的回報,星月宗又不是什麼古板宗派。
徒弟已經長大了,見事分明得很,並不需要她這個做師父的多加置噱,將來怎麼樣,隨緣而已。
再度找到薛牧辭行的時候,薛清秋明顯神清氣爽了許多:“我回去了,有事隨時保持聯絡……咦,你在幹什麼?”
“哦,我在給心意宗找樂子。他們這次的死亡名單,馬上就會在天下茶館傳揚。”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反擊
一場大事,有時候便如一場燦爛的煙花,綻放之時漫天璀璨,萬眾仰望,熙熙攘攘,人人圍觀,彷彿那時便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而煙花散盡,重歸於寂,天空依然如故,人們四散歸家,只留下街頭巷尾的傳聞,見證著曾經的絢麗。
鷺州之役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失智者大半復原,死者就地埋葬。瘟疫漸漸消散,天空歸於晴朗。離開家園的人們恢復生產,無咎寺上的天下論武再度開幕。唯有多出的無數亂葬崗,關在地牢的失敗者,以及成為廢墟的白鷺門,見證者某件大事曾經發生,一場以眾生為籌碼的牌局在硝煙之中彌散。
無咎寺忙得團團轉,組織論武,驅毒治病,埋葬死者,安置民眾,重建民生,這其中薛牧還帶著六扇門和當地官府一起出了不少力,蕭輕蕪更是每天泡在曾經的疫區裡幫忙,可以說自從事件終結,薛牧一共沒見過這個少女三次面。
最重要的是,無咎寺再忙也沒忘記廣派僧侶,天下通告,細數了心意宗在鷺州的陰謀作為,證據一件一件實錘無比,又有其他正道宗門佐證,訊息一出,天下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