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憂身上想一想。
這就是目的。
李公公看得出來,陰惻惻道:“本座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本座想弒君,早就能弒了,何必等到現在?倒是有些人勾結滅情道,意圖把汙水往本座身上潑,怕是掩蓋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蘇端成冷冷道:“有些證據很容易,不知道李公公可敢受在座諸位全力一擊?”
“本座憑什麼要受一擊,你蘇端成給本座打一巴掌試試?”
眼見陷入無止境無證據的各潑汙水互相扯皮,夏侯荻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夠了。”夏侯荻木然開口:“申屠罪潑汙水的亂喊亂叫不可為據,雍王記憶也可能是有人做戲,這些事情慢慢調查。當今之急,是釋出天下討魔令,集合正道朝野共誅滅情道,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找麻煩。”
姬無憂立刻道:“總捕說得是。”
夏侯荻看了影衛統領雨清晨一眼,淡淡道:“李公公護衛不力,撤除大內總管之職,迴歸供奉堂主事。雨公公負責宮中事宜,準備操辦典禮。”
雨清晨小心問:“什麼典……”
相國蘇端成開口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然是太子登基大典。”
夏侯荻勃然大怒:“本座說的是喪禮!”
姬無憂柔聲道:“自然該先舉喪,登基之事容後再提。”
好幾人都讚道:“太子有心。”
夏侯荻心下舒服了幾分,嘶啞著聲音道:“你們先去操辦吧,我為父皇守靈。”
重臣們各懷心思,慢慢散去。夏侯荻木然站在姬青原床邊,纖手死死捏著刀柄,手背盡是青筋。
劉婉兮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不是你。”夏侯荻低聲道:“無論是薛牧還是你,都不會自己毀掉垂簾的大好優勢。”
“當然不是我。”劉婉兮平靜道:“我比誰都希望你父皇活著,薛牧也對你說過好幾次了對不對?”
夏侯荻沉默。
薛牧曾經的言語迴盪在耳邊——我只會希望你父皇活得好好的,而你的兄弟們則未必。
劉婉兮道:“太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