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漸漸有些迷濛。
薛牧也轉頭看她,兩人眼波一對,又各自盪開,垂首看稿。
很明顯,這兩人合作的碼字速度反而拖累了。
女徒弟身上的幽香淡淡,嗅在心中心猿意馬。男師父近距離湊在身邊,小丫頭小鹿亂撞。
“師父……你到底是來寫文的,還是來調戲我的?”蕭輕蕪終於忍不住吶吶地問。
“旅途漫漫,百無聊賴,當然是調……哦,是寫文的。”
“那你左手在蹭哪裡?”
“不就是腰嘛……你還有其他地方我都摸過了的……”
蕭輕蕪紅了臉。那時候真被他摸過,如今想來那時了無生趣的心情真是連自己都理解不了。
“那時候你還不是我師父……”
“不是師父都能摸,師父不是更應該嗎?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要想學得會,先跟師父……”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蕭輕蕪就自我領悟了,直接一筆紮在他手背上:“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話!”
薛牧也不得寸進尺,一副被扎痛了的樣子,一溜煙跑了。
蕭輕蕪惱怒地看著他的背影,看著看著,眼裡卻不知不覺地掠過一絲笑意。
蕭輕蕪知道自己的避世宅女味兒並沒有好太多,這種時候自己獨自躲在一節車廂就是明證。其實若是世上沒了他,依然了無生趣。這人生有了趣意,只是因為有了他。
她垂下螓首,輕掂黛筆,慢慢地在稿中寫了下去:“自己受了他雨露之惠,我並無此水可還。他若下世為人,我也同去走一遭,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還得過了。”
……
那邊薛牧竄出這節車廂,卻迎面看見了秦無夜。
她沒練功,而是站在窗前默默地看著窗外景色飛退,眼中很是失神,像在想事,又像是在放空。
聽見薛牧竄過來的腳步聲,她低聲開口:“如今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