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問。
她說是到利州尋父親,在路上行俠仗義,出手救了一位被打劫的富家小姐,不料被仇家威服寨的認出。她用袖箭殺了兩人,僥倖逃到小鎮上。但這位小姐作風慣了,又毫無江湖經驗,居然大咧咧住進酒店,若不是遇上阿柯,恐怕早把小命丟在那裡了。
本來取道涪江走水路是最佳途徑,但兩人一合計,威服寨的人大概已對來往水路的船隻嚴加看管,雖說兩人易了容,但若真在船上遇見對方,言語間稍微露出馬腳,可就麻煩了。是以乾脆拖延時間,慢吞吞的在山路上晃盪著,只要晃個十天半月的,對方的巡查一鬆,就是出逃的機會了。
未曾料到阿柯一個眼花,走錯了路,兩人在山裡摸了近十天,好不容易遇到進山獵虎的獵人,才辨明方向出山。此時糧食早已耗盡,連獵人贈與的麃子肉也吃光了,這時節又恰是初春,樹上的果子再晚的也收了頭,再早的也還未出來。阿柯餓得眼花撩亂,若非見到驛道越來越平坦寬闊,知道離市集越來越近,說不定要把馬殺了來吃。
中午時分,眼見著漸漸地勢開闊,已出了山,遠遠的炊煙繚繞,阿柯興奮莫名,一個勁催馬前行。繞過一處山頭,兩人眼前一亮,只見一條寬闊的河流破山而出,浩浩蕩蕩向南而行。這自然是兩人日思夜想的涪江了。
冬末的天空,乃是一年內最暗無生趣的時候,映得河上也瀰漫著一層無精打采的灰暗的光。但阿柯可看不到這些,他的眼光早飛到曲曲折折的河道拐彎處。在那裡,百來座稀稀拉拉的房子組成一個簡陋的小鎮,鎮外是小小的碼頭,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