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一閃,跟著又回到原處。一隻髒手撓了撓頭,整個過程就十分隨意。卻輕巧的躲開了楊恆全力的一次偷襲。
看得姜秀都有些目瞪口呆,只因為野人的躲閃之法太過尋常。而楊恆的刺擊十分迅捷,兩人就好像一個在慢動作,一個在快動作,可慢動作的人竟然就這麼躲開了快動作的人,這般鬥戰,好似空間錯開了一樣,令人感覺非常的不真實。
“啪!”楊恆也是心驚,卻反應極快,又是一槍刺擊而出,可這一槍卻比剛才更糟,刺過之後,就看不見那野人的蹤影了,緊跟著聽見姜秀喊了一聲小心,來不及躲開,右邊臉頰就被野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發出極為清脆的一聲。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大得連二變修為的楊恆都痛得面頰一酸,那眼淚根本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緊跟著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被人如此扇了巴掌,是極為羞辱之事,楊恆自然極為惱怒,當下靈元運氣,就要去消除那面頰上紅腫的印記,人也同時向後急退,以便躲開野人的糾纏,可糟糕的是,他的身法遠不如野人厲害,才退了半步,另一邊臉頰又捱了野人一巴掌,頓時和右臉一樣,腫的老高。
“你混蛋!”一旁的姜秀見楊恆刺擊的時候就想動手了,但這一切太過快了,她來不及上前,此時楊恆捱了兩巴掌之後,她才找到機會,雙旋劍舞成了一團花,繞著野人就撩划起來。
滿以為自己舞動到極致的雙旋劍,最少能避退野人,給楊恆爭取一點時間,卻不料那野人看也不看自己,身形繞著楊恆遊走起來,每走一圈,就給楊恆狠狠的一個巴掌,而恰好這樣的遊走,巧妙得不可思議的躲開了姜秀的每一次劍擊。
“妞兒給我,你走人,要不打到你死!”野人大喇喇的邊打邊說,打得楊恆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眼淚也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別,別打了。”楊恆再捱了第八個巴掌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聲音中帶著哭腔,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這麼一喊,野人就跳出了戰圈,至於姜秀那雙旋劍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似瞧不見一般,說退開,也就退開了。
他這一躍開,姜秀就徹底呆住了,心下知道這一次恐怕要糟,不過六字營弟子在司寇的帶領下,心中早已刻上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的信念,姜秀面上雖懵了一般,心中卻在盤算個不停,想著要如何和楊恆一起脫離險境,用最小的代價。
野人則興致盎然的看著臉腫如豬的楊恆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方才不是說得酸麼,酸得小爺都掉下樹了,你好像說過可以為這妞兒拼命,那過來拼吧。”
不等楊恆接話,姜秀就道:“前輩能出現在這裡,想必應當是許多年前滅獸營的人,或是當時沒來得及出去,在內層迷了路,如今前輩來了外層,又剛好遇見生死歷練之地開啟的時間,不如與我們化敵為友,一起出去,我會給你引見當今滅獸營的總教習,前輩迴歸人間,指日可待。”
這便是姜秀方才急智之間所想到的,此人如此裝扮,在姜秀的見識之中,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早年間來這生死歷練之地,沒能出去,卻被誤認為已經死的人。若是一直在外層,那每年生死歷練之地開啟後,他完全可以離開。眼下境況,卻足以表明這人應當是被困在了內層。才沒法子逃離,如今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終於來了外層,終於有機會離開這裡了。
姜秀見此人瘋瘋癲癲,估摸著大概是困了太久,腦子有些不正常了,這便用自己的猜測,引起野人的回憶,只要野人恢復哪怕些許正常,她就有法子脫離這場危機。
楊恆本也有這樣的念頭,不過只是一晃之後。就被野人扇得,全無想法,此時聽見姜秀這般說,也覺著有理,當下跟著道:“前輩,前輩在外也應當還有親人兄弟,跟我們一起出去,總能恢復前輩昔日的光彩。”
“嘿嘿,說得好。說得好!”野人拍了拍手,忽然間猱身衝上,又給了楊恆一巴掌,直接打得他哭出聲來:“嗚嗚。嗚嗚,前……前輩……這,這是為何?”
“你方才不是喊停了麼。喊停的意思就是把這妞兒留下,你滾蛋。怎麼著你又反悔了,你說該不該打!”野人第一次顯得怒氣衝衝。
說著話。作勢又要上前打楊恆的巴掌。
“住手,你要打就打,這般羞辱人作甚!”姜秀再也看不過去,揚聲大喊,卻幾乎同時聽見楊恆哭著連連擺手,道:“別,別……該打,該打,我走,她留下,她留下還不行麼?你想做什麼都行,這妞兒肉嫩的很……”
“你!?”姜秀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