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秦動再次拱手行禮;道:“大人;這白逵一家;屬下十分了解。老實得很;做木匠活也很有口碑;方才這位張家的車伕也說白逵一家怎麼可能有此毒藥;魔蝶粉小人曾經聽聞過;曾經有獸武者用過此毒做過天大的案子;白逵一家全不通武道。大人以武者靈覺一探便知;在這等境況下;不可能是獸武者;即便是獸武者看中了平民的身份;要他們辦事。也不會為了這點事情;毒殺張家小少爺。獸武者每一件大案都是深謀遠慮;何況白逵的身份;就算和獸武者有關;也只是個辦事跑腿的;哪裡會敢用這種役為自己的私事下毒;便是大人查不到這裡;那張家小少爺一死傳了出來;這白逵也會被他上頭掌控他的獸武者所殺;這一系列因由都可以表明這盒子魔蝶粉;當不是白逵之物;不知什麼人悄然藏在此處;屬下推斷或許是獸武者覺著藏在白家更不容易被懷疑;白逵自己也不可能發現;到需要取的時候;以武者的身法;夜半進入白家;絲毫也不會被白逵發現。”
“是啊是啊;小秦捕快說得是。”白逵也急忙申辯;卻被童德大聲打斷道:“是個屁;這位秦捕快胡說八道;莫非也和獸武者有關?!”不等秦動接話;童德便跟著怒聲嚷道:“既然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怕把話說實了;當日白逵的雕花虎椅沒做好;我和小少爺都有些氣的;想到小少爺在三藝經院被白飯欺負過;我就藉機發怒;推掉了這白逵婆娘的茶壺;惹得白逵也是急了;出拳要打我和小少爺;小少爺在衡首鎮的孩子裡武道算是出類拔萃的;可是到了三藝經院卻被白逵的兒子仗著一幫人的勢力欺辱;這時候見白逵如此;自然更是氣惱;我也不怕說;小少爺的脾氣是有些自大的;怎麼能忍受這樣的辱。儘管白逵沒動手;但那模樣激得小少爺再也忍不住;直接動手打斷了這廝的肋骨。我承認當日我對秦捕快說是白逵先動的手;我說了謊;可那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這等事我當然要維護我們家小少爺;之後我們逼白逵打造鐵虎骨椅;不過是為了發洩一下;誰都知道白家出不起這錢;二十日之後;我等再來;羞辱一下白逵;取了雕花虎椅也就完事。這白逵定是想到了極端;覺著我們要逼死他;才會對小少爺下此毒手;我說我就記得;我和小少爺同吃同住;唯一一次沒有吃過小少爺吃的東西;就是前日離開白龍鎮的那個早上;小少爺在白逵家喝了一口茶。估摸著白逵覺著交不出鐵虎骨椅會被我張家告到監牢;在想法子暗害他;覺著反正怎麼都是死;他想著殺了小少爺也賺回一條命;說不得衙門還查不到他這裡;卻不想郡裡的夏陽大人、錢黃大人這般本事;直接搜出了他藏匿的魔蝶粉;白逵這般做也剛好暴露了他和獸武者有關聯的大事;我以為大人可以將他捉回去好好審訊一番;待查出背後的勢力;再處決他為小少爺報仇也不遲!”一番話說過;童德抹了抹眼睛;瞬間滿眼都是淚水湧出;跟著仰面嚷道:“蒼天啊;小少爺在泉下有知也會高興;他沒有白死;也為這武國蒼生捉出了一樁獸武者大案!”
ps:
多謝;明見
第五百四十二章驚死
“你……你!”白逵氣得面色青紫,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秦動忙握住他的手背,先天氣勁湧入,瞬間將白逵的一口氣給理順了過來,跟著又同樣以氣勁湧入白嬸的體內,也替她調理了氣機,口中則再次安慰道:“白叔、白嬸莫要氣急,這童德血口噴人,一切等大人說過再算。”
王乾也在此時拱手,看了看童德,又看向郡守陳顯大人,沉穩的說道:“大人,下官以為童管家信口胡猜,多半是因為張家小少爺的死,而有些激動了,這些都是推測,全無證據可,那日晚間下官曾經安慰過白逵,說過張家只是一時氣急,且多半是小少爺的孩子脾氣,讓那童德也隨著他一起這般做,只是為了羞辱一下你罷了,不用放在心上,二十日後,我在替他斡旋,若實在不行,下官替他賠上一些銀錢即可,想來張家也不可能要他出那鐵虎骨椅,否則連我這白龍鎮衙門的全部家當也都出不起,白逵雖然有些不痛快,但直接說他並不十分擔心,知道張家也不會真的讓他賠上鐵虎骨椅,試問這樣的白逵怎麼會走了極端,想不開,真要去毒殺張家小少爺。而童管家說的是第二日早上,白逵下毒,那就更不可能了。”
“好啊,你們白龍鎮的人相互包庇,我……唉!”童德也是氣的面紅耳赤,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自然他不是真個生氣,只是要故作姿態罷了,好將戲演的更加真實,他心中絲毫不擔心,見那魔蝶粉出世,便認為是陳顯大人早就準備好要在這裡搜出來的。說不得連那兩位捕快大人也是得了裴家的好處,故意來此要整死白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