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吃不消,可儘管罵個不停,銀錢還是要給,給了之後,這便換來繼續解釋的機會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鎮衙門府令也吳大人,也是一般意思,讓我們來郡守府報案,只因那毒藥太過古怪,昨夜之前小少爺毫無任何生病或是不舒服的症狀,可今日一早起,五臟便盡皆腐爛,好似一夜之間如此,小人探過,他確是染了巨毒,又請了我鎮中的最好的大夫,也是如此認定,只是我們都無法確定這樣的毒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那武者真就細細聽完了劉道的話,剛開始仍舊有些不耐煩,可聽到後來,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到最後忙問了一句:“你們家小少爺前一天是不是特別犯困,只想著要睡覺?”
劉道聽了這話,眼睛驀然睜大,連聲道:“大人神機妙算,正是如此,小少爺下午的時候就睡了,到家還一直睡,他也是內勁武徒的修為,按說不至於如此,此前一天都坐在馬車之中,並未習武。”劉道認真說過。忍不住問道:“大人,這到底是何種毒藥?”
那武者蹙著眉頭,稍稍想了想,跟著道:“一會見了陳大人。我不示意你說話,你萬不要多言,否則此事我便幫不了你了。”
劉道也不知這武者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見他如此說,只能答應,否則還未必能夠此時見到那郡守陳顯大人。見他應允,武者便點了點頭,不在多言,當下先一步邁出,領著劉道一路七拐八繞。在這郡守府邸穿行,竹林、假山、亭臺、樓閣,自是比劉道所見過的任何衡首鎮的宅院都要精緻、典雅的多,他見那武者行得不快,這就順帶欣賞了一番。大約半刻鐘左右的時間,劉道就被帶到了一套宅院之內,院外又郡衛守著,那武者點了點頭,取出腰牌晃了晃,郡衛便開了大門,進入之後。一座優雅的小院呈現在劉道眼前。那武者領著劉道來到其中一間廂房門前,輕輕釦了扣門,道:“大人,那位烈武藥閣稟報重案之人來了。”跟著便聽聞裡面傳來一位中年人的聲音:“進。”
這聲之後,武者便推開房門,帶著劉道一齊邁步而入。這裡是書房佈置。劉道自知身份,從進來開始便沒有抬頭去看郡守,低著頭,和僕從一般,跟著那武者來到了郡守陳顯的身前。拱手行禮,隨後依著那武者之前的說法,便不在說話。
“到底什麼案子,用得著這樣來面見我麼,為何不在堂前擊鼓?!”陳顯知道自己這些屬下有時候會收銀子,越過正常的法子,直接將告狀或是報案之人帶到自己面前,這樣的人有兩類,一是能夠出得起讓他陳顯都看得上的好處,二便是此案確是十分重大,若是處理好了,對他的官道極有好處,若是處理不好,有可能會影響他的官帽。第二點自然不必細說,至於第一條,這些下屬雖然能夠斷出陳顯看得上的好處,但這些好處能不能拿,是否有陷阱,他們便無法斷定了,為了不錯過任何一次獲得大好處的機會,陳顯便令幾個心腹,但凡遇見這類,都先帶進來再說,一切由他來判斷。所謂陷阱,說的是他在官道或是其他面的仇人,假意報案,以匠寶、靈寶或是銀錢賄賂,在狀告隱狼司的吏字頭,便有得他好受了。所謂能不能拿,說的是這告狀之人,是不是想對付一方勢力極大之人,又或者想要他陳顯直接顛倒黑白,置他人於死地。這些,陳顯都不會接下,他接過的好處,大多都是一方大家族對付小家族或是平民的案子,只要在審時,偏向這送好處的大家族一些,同時又不至於逼出人命的,他都不會太過在意。而任何案子,在對方剛進來的時候,陳顯都無法判斷,自然不會先一步暴露自己是個貪官,事實上他知道武國各郡的府令都或多或少會拿一些這樣的好處,只要不觸及武國律法的根本,不會影響平民成為武者信念,有時候隱狼司也管不了這許多。
陳顯一如既往,在見到心腹武者帶人進來之後,當下就問了這麼一句,那心腹聽後,直接言道:“大人,這案子極為古怪,屬下以為或許涉及獸武者,所以有必要將此人帶到大人面前,來詳細稟報一番。”
獸武者三個字一出,不只是陳顯,連低著頭的劉道都是心中一驚,只想著那毒藥如此古怪,說不得還真是獸武者所用,且這武者大人也不至於在郡守大人面前胡言亂語。只不過老爺張重的為人,他一清二楚,在強者或是實力相當的對手面前,向來低調,囂張跋扈的一面都是在弱者面前,劉道聽聞過,所有獸武者拉攏的可都是強者,又怎麼會和張家生出矛盾,這其中關竅極難想明白,正要再去細細思索,就聽見那武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所有的細節都和陳顯大人說吧。”
劉道聽後,當下也不敢怠慢,把這兩天跟著童德以及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