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役的好奇,為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陳顯聽到這個名字後,依然需要裝出一副只當吳風是尋常友人,來求他辦事的模樣。當吳風進入陳顯書房,陳顯將書房門關上之後,立馬面露敬畏之色,低著頭拱著手小聲道:“大人贖罪,可入我內室一談。”他也不用多說,只要表示出自己的敬意即可,這事是早先就約定好的,雖然這裡是他的書房,也保不住有人能偷聽,所以只簡單一句,要幾位大人去內室一談,那裡才能夠商談隱秘之事。
“不用,去重罪牢房,審審那兩個犯人。我這就離開,後院之外兩裡地,你來安排。”吳風應聲說道。早前吳風曾經來過陳顯這裡,要求去審那三位重罪犯人也是如此,如今吳風又來,陳顯心中略微有些擔心,怕是吳風想到了什麼破綻。不過陳顯自不能多問,他知道吳風和自己一般,都愛查案斷案,心細如髮,若是自己多言半句,都有可能讓吳風生出疑心,尤其是在吳風可能已經察覺到有什麼破綻,但沒有確認之前,自己稍微問了一點和案情相關的事情,怕是反倒會讓吳風想明白他要確定的事,那可就糟了。陳顯當下點頭稱是,跟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又轉身將書房的門重新開啟,院外已經沒有其他僕役,這是陳顯的規矩,自己在書房做事之事,除非有事稟報之外,其餘時候院內不得有任何人打擾。吳風就沒再多說,當下大步出了陳顯的院落,這一次沒有從正門離開,免得讓其他僕役、管家、護院瞧見自己才進來這又離開了,又會心生好奇。胡亂傳聞。因此,吳風只依靠身法。幾個縱躍就上了陳顯的房頂,跟著看準一處僻靜的角落。奔行而去,陳顯宅院之內最強的護院教頭也不過一變武者,自沒法子察覺到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家宅邸潛行,不多時,吳風就從側院出了郡守陳顯的府邸,又過了一會,他便回到了街面之上,來到了之前和關岳、佟行分開的地方。三人大約等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一輛尋常的黑色馬車就奔行了過來。那馬車很快就停在了吳風的身前,趕車的車伕只看了眼吳風,也不多說。吳風自是識得這馬車的歸屬,當下請了佟行、關岳兩位狼衛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登了上去。馬車算是中等偏大一些,其中可以坐下六人,陳顯獨自一人坐在車上,一見吳風帶了兩個陌生人上來,心中咯噔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當下向那兩人拱手行禮道:“兩位莫非是狼衛大人,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贖罪。這吳大人平日去牢獄審訊,也是這般,只為避免被他人識得他隱狼司的身份。兩位大人還請見諒。”這話說得十分得體,一是表明了自己對隱狼司狼衛的敬重。二就是說這吳大人雖是狼衛的下屬,但這隱藏身份的法子。隱狼司應該都是如此行事的,所以這般沒法子公開迎接兩位大人,又要委屈兩位大人擠這馬車的,兩位大人應當明白他陳顯的為難之處。那佟行點了點頭,低聲道:“這般做很不錯,只是你還犯了一個錯誤。”說著話,將狼令取出,放在陳顯的眼前,關岳沒有說話,動作卻是和佟行一般,都拿出了自己的狼令,這一舉動直接嚇得陳顯忙低頭拱手,“兩位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可從不會懷疑兩位大人的身份。”佟行搖了搖頭,道:“便是吳大人帶來的人,我等又沒有報上狼衛的身份,你就這般認定了,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那狼衛豈非很容易冒充?”關岳也接話道:“吳風大人雖然值得信任,可若是我等比吳風大人的本事更強,挾持了他相助來忽悠你,為完成我等鎮殺整座寧水郡的陰謀呢?威脅吳風大人容易,獲得狼衛令則難得多,你若不查一下,我等若是騙子,也更容易成事。”陳顯聽得冷汗直冒,可又忍不住說道:“下官身為一郡太守,雖然有隱狼司下發的卷宗,知道狼衛令的模樣,可下官也同樣沒法子確定狼衛令的真假,儘管狼衛令難以仿造,但只是刻上一些狼衛令的花紋,還是可以的。”佟行聽過這話,拍了拍陳顯的肩膀道:“不錯,你這郡守很不錯,還懂的據理力爭,沒有直接被我嚇趴下。”關岳則接話道:“雖然這膽識不錯,不過檢查狼衛令還是必須的一步,材質想要仿造幾乎不可能,但這花紋雕刻起來也相對複雜,若是沒有我隱狼司工匠的模具,即便拿到你衙門裡的卷宗圖也沒法子完全打造出來。而你雖然無法辨認出真假,但辨認一番總是可以的,也就增加了賊人要犯事的麻煩程度。當然我們若是能夠挾持吳風大人的賊,你也對付不了我們,可若是我等沒有狼衛令,你向我們要的時候,我們推脫了,你心中也就有了底,自會生出懷疑,想法子拖延我們的時間,隨時上報,這就有可能阻止大案的發生。你要知道隱狼司有規定,來到各郡辦案,需要衙門配合的時候,必須出示狼衛令,否則郡衙門有權懷疑狼衛的身份,要不每一位郡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