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東方千餘騎,夫婿居上頭。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青絲繫馬尾,黃金絡馬頭。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餘。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為人潔白晳,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坐中數幹人,皆言夫婿殊。
你,就是這首詩歌裡,描述的那個歌美、貌美、心善的羅敷嗎?”
秦蘿點點頭,又搖搖頭,眼中帶著淚珠,道:“師傅,弟子沒有那麼美。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在一個叫做邯鄲的地方,附近有一個三陵鄉姜窯村,我父親名叫秦敏,頗有文才,可惜不幸早逝。我母親是黃窯張門大戶之女,年輕的時候讀過書。
我在母親的教導下,自由識文斷字。
我兄妹三人,哥哥名叫秦寶、姐姐名叫秦蓮,而我則叫秦英。
當我十歲的時候,因遭受洪災,全家搬至村西山腳下。
山中有一尼姑,見我聰明伶俐,收我為俗家弟子,改名為“羅敷”。
我從尼姑那裡學會了一些佛門功夫,雖然功力淺薄,但是強化了神魂。
等我長大以後,認識了書生‘王仁’,愛他才華無雙,便與他訂了婚。
可惜還沒有等到嫁娶,我便因為在田間採桑,被趙王看中了,然後被他強行搶入宮中!
我那夫君王仁,雖然飽讀詩書,可惜手無縛雞之力,得知訊息後,無力迴天,痛苦之餘,哀怨自殺。
我心中悲憤,縱身跳入黑龍潭,淹死了!”
秦笛聞言,沉默片刻,道:“這只是第一世,那麼後來呢?第二世又怎樣?”
秦蘿紅唇囁嚅了兩下,回憶往事,緩緩說道:“我因為修煉了佛門功夫,雖然沒有大成就,但卻一靈不寐,帶著記憶轉世,降生於上虞祝家,取名祝英臺。名字裡邊也有一個‘英’字。
我年少聰明,女扮男裝,去紅羅書院讀書。
在那裡,我見到了梁仁,還與他住在一間屋!午夜夢迴,我聽見他說夢話,呼喚‘羅敷’的名字,一夜喃喃百句,意識到他就是王仁,於是便愛上了他。
後來我父母將我許配給馬文才。
馬文才也是紅羅書院的學生,他的額頭有一個胎記,看上去跟趙王一模一樣,所以我很不喜歡他!
後來梁仁到祝家莊尋我不見,以為我要嫁入馬家了,所以寢食難安,不幸病死,安葬在鄮城之西!
我得到訊息之後,趕過去大哭一場,直哭得地裂墳開,我縱身跳入墳中,與梁仁化蝶而去。
化蝶之後,我的魂魄並沒有消亡,而是在冥界走了一圈,跟梁仁一起轉修仙道,相當於開啟了第三次生命。(參見《鬼雨仙蹤》,有興趣的同學,可以讀一下,雖然是殘篇,但有獨到之處,不妨礙閱讀。)”
說到這裡,秦蘿停了下來,略微喘了口氣。
秦笛追問道:“再後來呢?第三世修成神仙了嗎?”
秦蘿整理思緒,說道:“我們從鬼仙開始,走出冥界,經過人仙,地仙,靈仙,直到天仙!後來輾轉來到仙界,定居在太微垣!
那時候,我還是八階天仙,梁仁已經是三階祖仙了!
我有一次單獨出門,碰到一位相貌醜陋的八階祖仙。
對方額頭有一個黑色的印記,我看了就覺得心驚!
果然,他見了我之後,便對我糾纏不休!他說自己就是趙王,又是馬文才,此時名叫‘張祜’,乃是玉帝張堅第十一代孫,因為進階祖仙之後,化身去祖星修煉,所以才在那裡見到了我!他還說與我緣定三生,既然第三次見到我,決計不會放我走的!
我的功力遠不如他,交手半個時辰,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捉住了,還被囚禁在某個無人的仙宮之中!
我不甘受辱,又怕他查到梁仁的下落,所以含恨之下,一咬牙,乾脆兵解而去!
師傅,我一想起這些事,心裡就止不住發抖啊……師傅,我該怎麼辦啊……”
秦笛聽到這裡,心中一痛,禁不住大怒!
“張祜?此人現今何在?”
“弟子不知。想來他已經是金仙了!他是凌霄殿弟子,又是玉帝后裔,資源、功法都不缺,所以修煉進階比一般人快!而我和梁仁到冥界走了一遭,耗費了太多的時間,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的對手。”
秦笛深吸一口氣,問道:“梁仁呢?他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再度隕落?”
秦蘿眼中淚花閃爍,搖頭道:“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