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爺爺您給我報個名,別以秦府的名義出面就好。”
“這很容易。”
隨後,秦高嵐命人將秦笛的父親秦廣靈和母親秦王氏叫來。
秦笛跪地請安,口稱不孝。
秦廣靈拉著秦笛的手唏噓不已:“能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一輩子見不到了!”
母親秦王氏更是抱頭痛哭:“兒啊,真的是你嗎?別人說你沒了,我咋都不信啊!”
痛哭問詢良久,兩個人也都服下了增壽丹,很快變成三十歲的年輕人,也就一個個笑逐顏開了。
隨後說起秦笛原先的僕人,因為對外宣稱他已經仙逝,所以那些僕人都已經遣散了,小廝秦石去了外州秦府別院,婢子秦小雨也挑了戶好人家出嫁了,現在都已經有了兒女。
秦笛聽了也就放了心,他還真怕秦小雨留在家裡一直等著,那就成了一筆莫名的感情債。女人如花,花期很短暫,等著等著就成了怨婦,那就太可憐了。
隨後的一個月,秦笛被安排在僻靜的小院裡,過起了米蟲一樣的日子。從外表看,他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或者陪父母聊天;然而關起門來,他要麼開爐煉丹,要麼跟施八寶學習火法煉器。
直到這時候,他才將“煉器八法”一條條開啟,漸漸掌握其中的內容。
煉器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既要有絕佳的構思,又要有精微的技術,還要有深厚的功力。
秦笛也沒想一下子成為煉器大家,但他越學越覺得有趣。
因為煉器的時候同時也能打磨先天火靈氣,火靈氣不是裝進陰陽二氣瓶就完了,還需要經過不斷的打磨,才能成為自身的一部分,也就能很好的聽話,為所欲為。
一般來說,輕易得到的東西都算不上精美,只有經過實踐,反覆琢磨,才會越來越完善。
所以秦笛不急不躁的學習煉器,對著煉器爐,打製一件又一件簡單的法器。剛開始,他煉製出來的還稱不上靈器,但他每打製一件都仔細總結,所以下一件都有提高。再加上煉器宗師施八寶在旁指點,所以他的煉器能力也在飛速進步著。
時間過的很快,在秦笛拿給爺爺一千顆“開悟丹”的次日,也就是三月十五了。
這一天,二十名初入翰林院的年輕人從京城出發,去外地採風。
秦笛身穿長衫,頭戴方巾,也大大方方的混在裡面,用的名字是“禾竹”。
越國地域廣闊,下有一百三十六州,所以考進士也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大區,只有其中的佼佼者才會彙集到京師。
這些進士彼此之間並不熟悉。
秦笛名義上來自西南域,一路上跋山涉水,剛剛抵達京師,所以更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不熟悉,多聊幾句也就認識了。
可惜這些新進士看起來都有些高傲,不願意放開架子,所以交往有些慢熱。
第134章 木之柔與剛
二十個年輕學子,連同多一倍的僕人,還有十幾名歌姬,乘著幾十輛大車,一路上載歌載舞,出了京城。
秦笛一個人坐在馬車上,迎著春風,面對朝陽,看桃李花開,蜜蜂飛來飛去,只感到心曠神怡,說不出的舒暢。
這時候,他的心裡再沒有一絲焦躁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此時正是春天,萬物生髮,草柔如蔭,綠樹如蓋。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春這個字,從甲骨文造字來說,亦作芚。它中間有個“屯”字,上部冒芽,下面生根,就是草木破土而出的形象。所以春天五行屬木,正是修習木系功法最佳的時機。
雖然只是凡間,沒有豐富的靈氣,但只要有綠樹青草,就會有先天木靈氣散發出來。
秦笛靜靜的坐著,雙目半閉半合,鼻翼不斷的煽動,緩緩吸收著周圍的木靈氣。他感到這些木靈氣雖然很稀薄,但卻蘊含著勃勃生機,比起洞天世界多了一分活潑,似乎更加有靈性一些。
耳邊不時的傳來同行翰林的大笑,似乎有人又寫出了一首詩。
然後是歌姬放開歌喉,用美妙的嗓音演唱出來。
歌曲一首接一首,聽得隨行的人心都要飛起來了。
還有人高聲喊:“記下來,記下來!這首詩很美妙!應當印刷成書,發行天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有人來到秦笛的馬車前,問道:“禾竹先生,該到你寫一首詩了!”
秦笛笑著搖頭:“在下學識淺薄,哪裡能做出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