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李平是家主夫人陸莘的忠實狗腿,而李輕茗與陸莘勢如水火,這三人自然是敵非友。
見此三人,少女秀眉微蹙。
“只有你們三個?李平在哪兒?”
三人中身材最為高壯,一臉憨厚的李朋說道:“平哥練功偷懶被老爺發現,罰繞城跑圈,現在應該已經跑到青雲河……”
旁邊的瘦高個李立一腳就踢了過去,打斷了自曝家醜的惡劣行徑,而後清清嗓子說道:“平哥為老爺夫人做事,日理萬機,哪有工夫管舊宅拆遷的小事,小姐若是想見平哥,我等可以代為預約……”
李輕茗聽了頓時冒火:“我見李平還要預約?”
李朋聞言也點頭附和:“她是老爺的親女兒,平哥只是二管家,應該是平哥來見她才對。”
李立氣急敗壞:“你這蠢貨到底是哪邊的!?來之前怎麼交代的?臺詞背不熟不要隨便插嘴!”
李元則幽幽地用捧讀一樣的語氣說道:“輕茗小姐雖然是大老爺的親女兒,可現在家族影響力指數只有17。3,比平哥的18。1還略遜一籌……”
李輕茗聽得越發惱怒,這三個笨蛋就連挑釁都蠢得讓人無法直視!
沈園是她娘沈月娥去世前留給她的為數不多的遺產之一,然而不久前,她卻忽然被人告知此園已被家主李風雲列入家族拆遷規劃!
李風雲那混賬一生忠於仙道修行,對家族事務愛理不理,完全甩手掌櫃。這種缺德冒煙的勾當當然只有陸莘那個惡婦才做得出來!
李輕茗的母親沈月娥還活著的時候,雖是妾室身份,卻是李風雲身邊唯一的伴侶。直到母親死後,陸莘才進了李家大院。對此陸莘嫉恨不已,自然遷怒於李輕茗,動輒因為她修行進度欠佳減她日常用度和零花,以至於堂堂家主的長女淪落到每日清湯白菜的慘境。
如今的拆遷陰謀,自然是陸莘得寸進尺的結果。李輕茗不久前上書抗議,怒斥陸莘的陰險歹毒,然而抗議書卻如石沉大海,直到許久之後,才得到一封回信,落款赫然蓋著李風雲的私章,但內容卻是以書信格式不合乎文法規範為由直接把投訴信退了回來!
就在李輕茗逐漸怒意醞釀翻轉的時候,腦海中響起王九的聲音。
“誒,你還是家主的長女?”
李輕茗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都是一激靈,隨即在腦海中怒吼:“王九!你又偷窺我的心思了!”
“根據主從契約,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地看,偷窺這個詞是形容……”
“我知道!這裡沒你的事,別來添亂!”
王九說道:“我是正好有事情要提醒你……”
“沒空!等我應付完這三個下人再說。”李輕茗惡狠狠地結束通話了自家主人的通話,另一邊冷著臉色對那三人淡淡說道,“我不管你們的規劃怎麼設計,我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會去。”
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那三條狗腿,只是才背過身,就感到後頸微微發麻,習武多年的直覺傳來警訊,令她下意識向前一撲,要躲過身後襲來的惡意。
然而身後的襲擊來的太快,少女重心才剛剛前傾,肩上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而後,一股鈍木卻無可阻擋的力道沿著肩膀傳遍周身,令她渾身麻痺,動彈不得。
“小姐,得罪了。”
李立的聲音在身後顯得格外刺耳可惡。
“平哥跑圈之前……哦不,日理萬機之前,告訴我們說小姐外柔內剛,很可能不惜與家族翻臉也要堅守到底,為了避免我們施工的時候為難,一定要將小姐先請回家族大院。可惜我們三個雖有一身蠻力,卻哪裡敢與小姐動手,便求平哥拿了一張定身傀儡符,待會兒請小姐隨我三人先回家暫住兩日。待這邊工程完畢,一定會給小姐安排新的住處。”
李輕茗只感五內俱焚,恨不得把這三個賤人千刀萬剮,另一邊也內心惶恐,生怕自己真的就此離開,便再也見不到這熟悉的小院。
李立、李朋、李元這三名下人雖然個個都一身好武藝,放到武林中足以成為一流高手,卻還不放在李輕茗眼裡。她10歲從內門鍛體班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是武林超一流高手。
然而定身傀儡符卻是仙家符籙,縱然只是最基礎的白符,定住李輕茗卻是輕而易舉,不能御氣成風,就擋不住符上的力道。
焦急、憤恨、乃至慚愧自悔,種種感情一擁而上,令少女眼眶酸澀,視線朦朧,而就在此時,王九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我之前就是想提醒你,有人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