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居然故意把內衣的尺寸買大了一號!”
……
無論沈輕茗如何焦惱,李朝露還是一點一點地在沈園增加著自己的痕跡。
雖然送給她的禮物可以退還,但是李朝露送給王九的禮物,沈輕茗卻沒有立場為王九做主。
李朝露是真的迷王九,送來的衣物、飾品、書籍,家用。無不投其所好,每次都能讓王九欣然笑納,幾天下來房間裡就堆滿了朝露贈禮,用沈輕茗的話說,再這麼下去,沈園早晚改名作朝露園。
然而李朝露送禮的藝術也的確了得,沈輕茗再怎麼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禮物總是恰到好處。
“唉,不知當年陸莘玩這一手的時候,娘是怎麼處置的,但是從結果來看……王九應該不會中招吧?”
想到此節,少女難免心中惶恐,卻也無可奈何。
……
這一日,又是烈日灼灼。
沈園門口傳來有氣無力的敲門聲。
開門後,就見李新宇死狗一般蹲在門口,一手提著包裹,一手擦拭汗水——以雲湧境的修士而言,這一頭汗水著實令人側目。
王九一如既往地接過包裹,道了聲謝,便要轉身離去,卻聽李新宇開口道:“王兄,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唔?”
李新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能否進屋詳談?”
王九還沒開口,就聽沈園內傳來沈輕茗的聲音:“絕對不許那個死胖子進來汙染環境!”
李新宇先是一臉陶醉地享受著沈輕茗的少女聲線,而後有些尷尬地對王九說道:“我知道有家茶樓的茶水格外地道。”
……
片刻後,兩人在城東一間小巷茶樓中落座,茶室中清香安逸,是難得的雅緻之處。
李新宇落座後,笑著解釋道:“我爹每次在家被我娘教育過,都會來這裡療養心靈創傷。雖然不是什麼繁華地段高檔茶樓,卻是難得的好地方,主要是私密性夠好,我爹躲在這裡的時候連我娘都找不到他……”
一邊說,李新宇一邊熟練地點好茶水,而後開門見山道:“我想請王兄幫我圓個謊。事情是這樣,這幾日,我每天都會幫妹妹送貨,每次回去她都會問我,你收到禮品後有什麼反應,然後……我若是照實說除了謝謝沒有什麼其他反應,就會被她責罵說送禮都不會,白費她心血,之後便是一整天沒有好臉。所以我無奈之下,只好編造了一些事實。”
說著,李新宇抿了口茶,有些緊張地說道:“我跟她說,我在送禮的時候,認真強調了她是如何精挑細選,如何傾注真情。而你經過我的解說,在收到禮物後非常感動,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對刁蠻無能的沈輕茗日益厭惡,不日就要離開沈園……”
說到後來,李新宇也是越發心虛,生怕這位家族客卿直接把滾燙的茶水潑到他臉上。
好在王九對此似乎渾然不在意,只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面前茶杯,神遊天外。
李新宇這才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一直到昨天,事情都還順利,朝露難得對我有了笑臉,甚至允許我在下午茶的時候坐到她旁邊。但是晚上她卻問我,若是王兄你那麼中意她的禮物,為什麼卻連回信都沒有一封,繼而懷疑我是在誆騙她,所以,王兄,不知你能否……回她一封信,就說感謝她這段時間的贈禮之類,當然若是能邀請她一起喝茶論道就更好,我知道有幾間適合情侶約會的茶樓。”
說到此處,李新宇忽而警覺起來:“當然,僅止於喝茶論道!若是你敢對她有非分之舉,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王九認真地解釋道:“從技術上講這是不可能的,當年大魔神皇粉身碎骨也沒能和我同歸於盡。”
“……我就是認真表達一下我的態度,我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你這能與大伯書信論道的家族客卿。朝露喜歡你,做哥哥的當然支援,但她畢竟只是十三歲的孩子——雖然身體有點早熟。但歸根結底她還只是個孩子!有些事對她來說還太早了!我送你的洞玄子、《金鱗豈是X中物》、《江X如此多嬌》,絕對不是讓你用在朝露身上的!”
“那些書都被輕茗拿去燒了。”
李新宇瞪大眼睛,如喪考妣:“什麼!?燒了!那都是典藏版啊!”
“是啊,燒起來的時候冒出來的都是催情的粉紅光,還有女子的嬌吟聲。這些細節技術,當年九州時代都不曾有過。”
“……我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種聲光特效,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