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彷彿是贗品遇到正本一般,有了雀躍與敬畏的心思,那一刻的震顫,讓我這老糊塗恢復片刻的清醒,並在第一時間鎖定了引發共鳴的源頭。”說著,李天涯笑道,“之後我就立刻來到風雲樓,一眼就看到了你——不過老實說,就算沒有風雲樓的共鳴,以你的顏值也是最為矚目的一個。”
王九說道:“然而根據以上資訊,還不足以確認我的身份。”
“是的,風雲樓的共鳴也可能只是個巧合。”李天涯解釋道:“但之後我將你帶到此處,你卻一上來就說出了斬魔鋒這三個字,還看出這裡是風雲樓的核心所在,這等眼光,遠遠凌駕於當世所有人之上,足以讓我確認你的身份了。”
“這棟風雲樓,雖然是李家先祖所建,但時至今日,圖紙早已遺失。我們連先祖究竟是仿製的哪尊洪荒神器都不得而知。我查遍歷史碎片,幾次請聖宗宗主和三院院長相助,也只是勉強從殘片中拼湊出了斬魔鋒三個字,而且還沒有多少把握說我拼對了——因為當時我們五組人拼了五個不同的答案。聖宗宗主拼的是‘誅魔鋒’,青蓮書院拼的是‘誰與爭鋒’,無相劍院拼的是‘龍捲鋒’、普渡禪院拼的是‘最炫民族鋒’,然後爭執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可你卻隨口就道出斬魔鋒三個字,甚至看出此樓模仿斬魔鋒,將最為精華的部分佈置在最尖端,取蕩盡群魔、一往無前之意。到了這個地步,再結合著風雲樓的共鳴反應,若還不能確認你的身份,我也太蠢啦。”
王九聞言,換換點頭:“有道理。”
“當然,嚴格計較的話,剛剛說得那些證據還算不上什麼鐵證,或許這一切都是巧合,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我這輩子都在一廂情願,不在乎這一次了。”
說完這些,李天涯長長地舒了口氣,只感覺壓在自己心頭數十年的重擔,終於完全散去,可謂雖死無憾了。
“所以說人吶就不知道,自己就不可以預料……誰能想得到,我李天涯竟能在遲暮之年,開啟一扇嶄新的歷史之門?洪荒時代,仙魔大戰,真是令人興奮啊!”
“你對洪荒歷史有興趣?”王九問道,“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博學家,大概的輪廓還是可以給你講一講的。”
李天涯笑著擺了擺手:“很有興趣,但是不必了。你剛剛幫我實現了此生最大的心願,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就繼續接受你的恩惠,這實在太沒禮數了,日後奔赴地府,定會被林雨唸叨。何況我現在的清醒只是應激態,持續時間不會太久,就算聽了,要不了多久也會忘掉,白白浪費寶貴的清醒時間……所以不如抓緊時間做些正事,前輩,不知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為你效勞的?”
“哦,為我效勞?”
李天涯說道:“是的,就當是我的報恩吧,有什麼心願,請務必告訴我,我會竭力相助。比如……唔,劍靈前輩看起來非常虛弱,應當是那場大戰以及漫長的沉睡的副作用吧?我可以用李家家主的名義,撥給你五百萬靈石的經費,用以恢復力量。哦抱歉,我剛想起來,我現在已經不是家主,除了自己的私房錢之外,沒有權力呼叫其他經費了。不過沒關係,我的私房錢還有不少,稍等我看下……誒,為什麼少了整整十萬靈石!?”
李天涯翻了一陣自己的錢袋,臉色好生尷尬:“要不……反正我也只是一介殘障人士,不如讓我發揮餘熱,將我血祭掉吧。”
王九想了想:“不必了。”
“不必客氣的,對我來說,能死於天外神劍的血祭之中,總好過流著口水說著胡話死在病床上,而且……”
“不,主要問題是血祭殘障人士得來的能量不純,對劍世界的重建不利。”
“這樣啊……”李天涯尷尬道,“那怎麼辦?我這一把年紀,又不是童子之身,想要淨化血脈怕是難了。”
王九說道:“我對恢復力量並沒那麼急切,縱然現在的我正處於前所未有的虛弱期,但我的本體卻是萬劫不滅之體,力量強弱於我而言沒什麼所謂。”
李天涯頓時皺起眉頭,卻沒多說什麼。
王九又說:“所以比起所謂恢復力量……我有些別的事情想拜託你。”
“請講!”
“我想知道,我與魔皇決戰之後,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老實說,當日與魔皇決戰,我雖然自忖是比對手更強半籌,其實是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我的使命是消滅魔族,挽救九州,而與魔皇決戰,無論是勝是敗,我都將了無遺憾……只是想不到,我並沒有死,反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新世界裡甦醒了過來,只是這個新世界對我來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