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從哪裡……”
王九又繼續說道:“綜合考慮你的真元強度、元神韌性以及法寶搭配等方面表現出的拙劣無能,可以推斷你的實際戰鬥力應該介乎一般意義上覆雨境中期到覆雨境後期之間,解決你應該不需要超過三十秒。”
“放屁!”
聽到王九對其實際戰鬥力的評價,張進澄面色頓時由白轉紅,彷彿被戳中痛楚,揮手就是一道紅光打了過來,結果撞在一口純白的長劍上,紅光轟然潰散,連帶著張進澄本人也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王九說道:“在沒有探明對手虛實的情況下就貿然動用元神直接打擊,很容易受到反噬傷害,這在正規宗派的修仙實戰教程裡,應該是屬於基礎常識。”
“用不著你給我講課!”張進澄一邊噴著血,一邊脫下身後的斗篷,準備展開金剛幡將對手收進去,然而還沒等法寶發動起來,就感到從頭部到四肢百骸,一陣強烈的劇痛襲來!
這性命相通的法寶居然不聽使喚,反而陷入狂暴狀態,不斷顫抖,進一步攪動著他受損的元神,激盪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
在張進澄的痛哼聲中,王九開口說道:“實戰中,元神受損的情況下,不能用原有方式驅動本命法寶,否則大機率引發法寶狂暴,這同樣是實戰教程的基礎課。現在的散修,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麼?”
一邊說,王九一邊緩步走到張進澄面前,看著後者憤怒而又無奈的目光,確認了他應該不是城主府專程僱來的演員,而是實實在在出於義憤而來找麻煩的俠客。
既然如此,就不必手下留情了,這種賭上性命的決鬥,生死各安天命,張進澄也的確是先對自己下了殺手——雖然他的殺手直接導致了自殺的結果,但也足以觸發天外神劍的反擊機制。
此外,一個確鑿無疑的死亡,更能加強戲劇效果,因此站在天外神劍的角度來看,張進澄死得其所。
下一刻,王九高高舉起手中的白劍,用力一劍斬下。
“劍下留人!”
就在白劍即將令張進澄身首異處的時候,一根銀針憑空閃爍而至,細小的針尖恰到好處點在白劍的劍刃上,令王九這一劍定在半空。下一刻,一個紅衣女子飄然而至。
“口舌之爭,沒必要奪人性命吧?”
說完,那女子收起銀針,拱手一禮:“在下苗玉懷,金玉城秀玉山莊莊主,聽聞閣下自稱趙沉露的前夫,不知有什麼真憑實據?”
王九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子,問道:“你就是下一個?”
苗玉懷聞言一怔:“什麼下一個?”
王九說道:“下一個挑戰者。”
“不,我並不想和你武鬥,只是想了解一下真相,你到底憑什麼自稱趙沉露的前夫。”
話沒說完,王九卻直接拔劍斬出一道雪亮的劍氣。
對天外神劍而言,判斷敵我,從來不是看對方說了什麼,而是看做了什麼。這苗玉懷早在張進澄放聲怒吼的時候,就已經悄然來到了現場。而先前張進澄以元神衝擊對王九下殺手的時候,她袖手旁觀,張進澄試圖動用金剛幡的時候,她依然袖手旁觀,等王九出手反擊的時候,她卻突然跳出來說劍下留人。
立場定位一目瞭然,是敵非友,又突然跳出來到戰場上,當然是先打了再說。
王九的劍氣破壞力不強,速度也不快,然而這一劍卻是瞄準了苗玉懷的護體真元網路的弱點,一道劍氣中蘊含了數十種變化,每一種都剋死了秀玉山莊的絕學【玉羅織】,苗玉懷從未見過這麼針對的劍氣,一時間措手不及,下意識選擇了後撤。
苗玉懷一撤,張進澄就被賣了出來,王九的白劍再無遲疑,自上而下,緩緩刺入了張進澄的胸口。
王九的動作不快,劍尖沿著肋骨的間隙逐步探向心髒,彷彿是在故意挑釁對手一般。
“你!?”苗玉懷妙目圓瞪,怒不可遏,抬手放出一道介乎有形無形的赤紅羅網,然而這一網卻正中下懷,王九立刻收回白劍本體,劍世界內的澎湃力量全力湧出,化作一道鋒銳的斬意,將苗玉懷的赤紅落網從中一斬為二。
下一刻,就見苗玉懷雙目陡然覆蓋上了一層淒厲血色,整個人的氣息陡然弱了一半。
赤紅羅網是她的本命法寶,看似柔弱,但鍛造時取用了洪荒遺產,質地堅不可摧,哪怕是境界在她之上的高手,也最多將她的本命法寶擊退,癱瘓,而很難傷及本體。
然而對於天外神劍而言,任何將本體外放的法寶,都是直接送上門的肉靶。哪怕當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