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經略有些髒亂,她也不梳洗,當即奔到父親房前。
只聽“吱呀”一聲門響,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丫頭,回來啦?”
看見父親滿臉疲態,易雲珊當即便知自己不在時父親為她的擔憂,她心中羞愧,當即淚水便流了下來,卻見她拜倒在地,泣聲道:“爹,女兒讓您受苦了。”
剛踏出門的身影見易雲珊拜倒在地,當即疾步走上前來,將她扶起,只聽那略微蒼老的聲音嘆道:“唉,丫頭,這不怪你,都是你爹的過錯。你娘死得早,你的兩個哥哥又皆戰死沙場,你便是爹唯一的親人,因此平日裡自然管你管得嚴了一些,爹也知道,你不喜歡爹約束你,但爹也有自己的苦衷啊,爹昔日常年征戰在外,沒有多少時間照顧你,又怕你出事,自然只能將你關在這小小的易府中。唉,若非當年青龍族長出手相救,爹恐怕也要隨著你兩個哥哥去了。只是爹萬萬沒有想到,爹為了報自己欠下的恩德,竟然……竟然毀了你的清譽啊。想到被他的兒子退婚,我……我易驍塵真不如當年不要他救下,若是如此,也不會受這般氣。”
“爹,別說了,這都是珊兒不夠優秀,既然別人看不上,那也是珊兒沒那個福分,爹您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來,爹,我扶您回房休息。”
易驍塵點了點頭點了點頭,便由著易雲珊扶著自己回房,只聽他恨恨道:“丫頭不許胡說,是他家的小子沒眼光,哼,竟然連一面都不願見,他也不想想這長安城中有多少富家公子擊破了頭,爹都不讓他們見一面。若非是恩人之後,我早就去找他算賬了!”
易雲珊見易驍塵說了幾句氣話,神色間卻是平和了許多,氣色也比方才好了不少,當下心中稍安,待安頓好易驍塵,又將家中的事情打點好,這才回了閨閣。
待易雲珊第二日早晨醒來,發現天已然大亮,她心中暗叫不好,當即匆匆洗漱完畢,便下了閨閣。
一路上,卻聽得眾家丁議論紛紛:“唉,你聽說了沒有啊,昨日下午,那新上任的京兆府尹便拜訪了王縣令的府上呢。”
“自然聽說了啊,這事啊,昨晚就在長安城中傳了個遍,聽今天早晨去買菜的陳廚子說啊,昨日那京兆府尹走出王府,王家父子出門恭送他的時候,那兩人是連連磕頭求饒,那樣子慘得,真讓人大呼過癮。”
而路上不時有丫鬟在議論著:“你聽說了麼,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好年輕啊,好像和我們差不多大呢。”
“是啊,而且聽說長得還很俊呢,和姐姐你啊,正好相配。”
“我看你是想說和妹妹你相配……呀,小姐早啊。”
易雲珊似乎見慣了這些家丁丫鬟平日的閒聊,當即也不在意,笑答道:“兩位姐姐早。”
其中一位丫鬟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小姐,今日早晨之時,有意孩童送來了一封信,上面寫著要讓您親啟。”說罷,拿出了一個信封。
“哦,是麼,有勞姐姐了。”易雲珊接過信封,將其中的紙條慢慢抽了出來,待看清字條上的言語,她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第一百零七章 登門拜訪,表露來意
卻見那張信紙上寥寥數筆,但字型蒼勁有力,一筆一劃間頗為不凡,上書:昨日一別,心中切切,唯笑難捨,唯眸難言,青絲似瀑,皓腕如雪,心中所念,定為天仙,輾轉難眠,閣中相見。
待看到最後一句時,卻見易雲珊俏臉一紅,忙將信紙收了起來。她身旁的丫鬟看得新奇,當即笑的有些深意道:“小姐,莫不是後院失火,怎麼看你如此驚慌,又如此燥熱呢?”
易雲珊尚未答話,卻是那丫鬟身旁的另一個丫鬟笑答到:“小姐這不是心急,而是生病發燒啦,你沒看到小姐臉上紅撲撲的麼。”
“你們兩個丫頭,作死啊。”易雲珊笑罵一句,作勢要打,兩位丫鬟平日裡也與她嬉戲慣了,當下也知道她只是做做樣子,因此兩人只是看著她的一副嬌羞的樣子,並未有任何動彈。
果不其然,卻見易雲珊口中輕哼一聲,道:“不理你們了。”說罷一轉身,便要趕回自己的閨房,但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道:“你們與張伯說一聲,府上的事情我下午自會處理,讓他們別去打擾我爹了,我爹他這些天也累壞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其中一位丫鬟道:“小姐,府上的大小事務,似乎由爹的一位故人之後吩咐張伯做好了,那張伯似乎曾經還是他家的管家,當時兩人還敘舊了許久。”
“故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那位故人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