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現在和你打一場啊。”說罷用腳狠狠的朝唐龍炎的腹部踢了一腳,算是出了方才被他用真氣震開的惡氣。他見唐龍炎雖然吃痛,但只是“嗯”的悶哼一聲,沒有出聲叫痛,心中也感慨他如此年少卻已如此硬氣,第二腳便沒踢下去。
崇政殿上,趙炅正伏案批閱奏摺,忽聽門外一聲宣喏:“國師求見!”
趙炅頭也不抬,道:“宣。”隨即繼續埋頭批改奏摺,只聽一聲踉蹌,趙炅當即抬起頭來,滿臉不悅,但他此刻才看到黃鳴逍額上滿是汗水,以及依舊抽搐著的右臂。
黃鳴逍見趙炅望著自己,當即要行跪拜禮,趙炅忙站起身來,上前道:“國師不必多禮,但不知國師為何弄得如此狼狽?”
黃鳴逍緩了口氣,這才道:“回皇上,臣,臣是被唐灝天之子,唐龍炎所傷!”
趙炅當即動容,低聲問道:“國師不是告訴過朕,唐灝天一家三口已經葬身朱仙鎮外,國師別告訴我,其實這一切都是謊言!若唐灝天不死,你讓朕心中如何安定!”
黃鳴逍見趙炅如此焦慮,忙道:“回皇上,昔日朱仙鎮外,臣確實未目睹唐灝天一家三口,但從方才唐龍炎口中的話語,唐灝天夫妻二人身亡無疑。”
趙炅點了點頭,放心不少,此時,又有一聲宣諾從門外響起:“禁衛軍李統領求見。”
黃鳴逍道:“應是李統領已將唐龍炎抓住。臣願隨皇上一同前往審理。”
趙炅點了點頭,兩人當即移步延英殿,卻見數名禁衛軍早已分列兩旁,大殿中央,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傲然而立,眼中沒有絲毫驚慌。
趙炅走上前來,眾人當即行禮跪拜,唯唐龍炎已然依舊站著,甚是沒有望趙炅一眼。身旁的侍衛見唐龍炎沒有跪下,當即朝他的膝蓋內側猛的幾拳,但唐龍炎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就是沒有跪下。
但趙炅自進入延英殿開始,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唐龍炎的身上,兩人太像了,像道趙炅剛剛見到唐龍炎,心中便湧上一種厭惡與無力感。他縱然已經貴為天子,卻依舊無法對將眼前之人牢牢掌控,正是因為這種無力感,才導致了他痛下殺手。
“你,便是唐灝天之子,唐龍炎吧,果然和你父親很像,無論是這幅令人厭惡的容貌,還是這讓人看著不舒服的眼神。朕來問你,你是我大宋子民,見到朕為何不跪。”趙炅雙目一瞪,妄想將唐龍炎震懾住。
唐龍炎慢慢將抬起的頭放平,冷聲道:“我唐龍炎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長輩,就是不跪仇人!你縱然歸為天子又如何?隨意魚肉人命,便是天子所為?我的爹孃,伯父,族人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需要你如此大開殺戒?不止我朱雀一族,青龍一族,麒麟一族,兩族內亂,你身為天子能沒有一點訊息?還是說這場陰謀的背後主使,便是你麼!你可知道,這大宋大片江山,是多少五族之人流著鮮血,踏著自己族人的身軀換來的,但今日,你卻玩得一手過河拆橋,趙炅,你好狠的心!”
“放肆,皇上的名諱是你這種賤民能提的麼!”一名侍衛當即一拳朝唐龍炎腹部打去,卻被唐龍炎側身躲過,隨即用自己的頭朝那名侍衛的頭猛的一撞,登時將那名侍衛撞暈過去。
“好,好!不愧是唐灝天的兒子,言辭無禮,桀驁不馴,在朕的宮中還敢如此放肆,今日朕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將這裡鬧成什麼樣子!”趙炅第一次聽到別人當著他的面對他直呼其名,當即被氣得臉色鐵青。他轉過身去,喝道:“來人啊!”
眾侍衛答道:“在!”
“將此人的嘴封上!”趙炅朝唐龍炎一指,隨即開口道:“昔日神威將軍曾對太祖言及,五族中有一對神奇的玉玦,名作寒冰,有傳言,寒冰現,天下變。但這玉玦有何妙用,卻是未曾言及,不知國師可曾聽聞?”趙炅似乎並不著急處置唐龍炎,只是與站在一旁的黃鳴逍隨意的聊著天。
黃鳴逍躬身道:“回皇上,此玉玦最大的妙處,在於玉玦若讓兩名相戀之人分別收在身邊,待雙方互相思念之時,無論兩人相距多遠,玉玦都能散發出瑩瑩藍光,很是玄妙。或許也是因為這份玄妙的寄託方式,能讓天下動容吧,故有寒冰現,天下變之說。”他說好時眸子中精光閃過,似乎隱藏了一部分自己知曉的資訊。這一下雖瞞過了趙炅,卻未逃過唐龍炎的雙眼,只是此刻唐龍炎的嘴被粗布塞滿,難以發聲,否則他定會出言質問。
趙炅似乎對寒冰玉很感興趣,當即問道:“那敢問國師,若此玉碎裂,能否再次修補?不知此玉碎裂一塊時,另一塊可否有所感觸?”
黃鳴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