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朝王侁抱拳道:“原來是王監軍,方才末將不過只是與部下探討軍情,並非談天說笑,此時戰事一觸即發,末將怎麼敢如此慵懶?但王監軍能及時點明,讓末將早日醒悟,末將先行寫過王監軍的大恩。”
唐龍炎望著王侁那威風凜凜的樣子,禁不住搖了搖頭,在他身旁,周天翼騎馬踱步而來,低聲詢問道:“二弟,此人只是臨時任命的一個監軍,怎麼能如此傲慢狂妄,竟然連楊老將軍都不放在眼裡?”
唐龍炎無奈的搖了搖頭,嘆到:“他們是趙炅的耳目,關鍵時刻,說話的分量甚至比潘美的還要大,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敢如此囂張狂妄,罷了,今後多家留心便是。對了,這幾日加派人手保護楊老將軍一家,還有,抽出兩個小隊的龍騎兵充當前路斥候,方才我大致看了一下,潘美派出的斥候返回的情報根本沒什麼用,雖然此時遼軍主力不在前方,但必要的防範還是要的,快去吧,既然要快,我們便不能有絲毫懈怠!”
龍騎兵是何等軍隊,竟然要用在充當斥候上,如此可見唐龍炎對此番北伐的看重,他剛一說完,周天翼便當即點了兩個小隊共計二十人悄悄離開了大隊,朝著四下隱蔽的地方而去。
果不其然,過了月末一刻鐘的時間,兩名龍騎兵便壓著四個遼人來到了唐龍炎的面前,唐龍炎略微一怔,問道:“周大哥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其中一名龍騎兵抱拳道:“回大人的話,方才周統領隨著我們一同朝四下探查,終於發現了在叢林中有異動,我們突發而至,一局生擒下了四人,周統領稱這一次要給遼人一個下馬威,因此帶著其他兄弟去追了,此番遼軍派出斥候不過十餘人,周統領特意交代了一聲,請大人不必太過擔心。”
唐龍炎點了點頭,道:“有勞了。”說吧,他翻身下馬,親自解開其中一個人的繩索,詢問道:“既然你們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我軍,想必你們是聽得懂我說什麼的,大家也不必裝腔作勢了,不用看我,方才的的眼神中已經閃過了一次焦慮,似乎是在擔心你的同伴能否安全回到寰州吧……”
他的話剛說到這裡,那個遼人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那個遼人忽然大吼一聲,朝著唐龍炎身上撲了過來,在的的眼中,這些龍騎兵一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作為他們的指揮,唐龍炎的地位定然不低,既然此時他早已身陷牢籠,回家無望,不如在這裡拼死一搏。
只是他的選錯了挑戰的物件,若唐龍炎沒有萬分把握,怎麼可能解開他的繩索?況且昔日成千上萬的遼人他都不曾懼怕過,如今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斥候擊傷?他見那名遼人朝著自己兇猛的撲來,眼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當即右手出手如電,直接將他的雙臂肩膀卸下,一瞬間,那個遼人只覺得自己雙臂一鬆,當即便明白是脫了臼,隨即,他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吃痛,原來他已經反被唐龍炎掐住了脖子,慢慢舉了起來。
唐龍炎沒有停手,而是將他的雙腿同樣卸了下來,隨即毫無憐憫之心的將他扔到地上,他猛然衝了過去,雙目死死盯住那名遼人的眼睛,低聲怒吼道:“不要和我耍什麼花招,五年前我能將你們殺的屁滾尿流,五年後的今天,同樣可以!”
“你……你是楊家軍!”那個遼人操著生硬的宋話,眼睛睜得渾圓,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死死盯著唐龍炎,最終,那眼睛只能在唐龍炎的雙眼面前停留一瞬,他的頭便屈服的低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反抗的意思。
唐龍炎見他屈服,當即道:“從現在起,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不許欺騙我,我會用同樣的方法詢問你的各個同伴,若你們當中有一句話不相符,那名你們之間便永遠的消失掉一個人,當然,若你們告訴我的全是實情,那名我在此向你們承諾,我會放你們回去與你們的家人團聚,不過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寰州,我們遲早會攻下的。好了,閒話便說到這裡,現在寰州城中守城之人是誰,一共有多少軍隊人馬,糧草還能維持多久?”
他這般問,便是要了解清楚,西路大軍到底能在多少時間內攻下城池,若要打持久戰,對方能堅持多久,若攻下城池,城中的糧草可以供應他們的部隊維持多長時間。
那名遼人沒有了方才的氣勢,只聽他慢慢開口道:“此刻守城的是我大遼寰州刺史趙彥辛大人,城中尚有軍隊八千餘人,其中鐵騎五千,步兵三千,城中糧草充足,尚還可以支撐一年,大人,小的只是城郊的獵戶,戰亂時被迫做了這斥候,還請大人開恩,讓我們回家吧。”
唐龍炎聽到前面,尚還點了點頭,但聽到後面,忽然神色一變,厲聲道:“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