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喊道:“撤退,發訊號,撤退,都與我撤退。”
話音剛落,便翻身上了一匹赤兔馬,身後的護衛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自懷中掏出一束號箭,‘嗖’的一聲放上天空之中,便又有護衛敲響了金鑼。四門正與襄陽守軍戰得火熱的蒙古大軍當即退下了城牆之上。
周夢蝶護著林道儒緩緩的退到了城牆之上,然後在人群之中尋到了初顏的聲音。有些尷尬的將林道儒的送到她的身前,本以為她會責備自己不曾保護好他,卻不想初顏只是滿臉擔憂的伸手摸了摸林道儒的脈搏之後。便是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一旁的周夢蝶,然後道:“我要為道儒療傷,你若是有空的話,現在就幫我把他送到儒宗那裡去吧。”
周夢蝶微微一愣。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般平靜,當即點了點頭,然後便伸手將林道儒的身體抱了起來,然後便由著初顏引路,與她一同去到了城東的一處大宅院之中。
這裡便是儒宗在襄陽城的分宗,初顏輕車熟路的將周夢蝶帶到了一處臥室之中,緩緩的將林道儒放倒在了床上,初顏衝著周夢蝶展顏一笑,道:“道儒為了心底的道確實是痴傻了一些,我恐怕是無法再照顧他了。今後他若是有什麼困難,希望你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他一把。”
話音剛落,她便自懷中取出一卷金針來。周夢蝶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將七支金針紮在林道儒身上的不知名穴位之上。這才品味了一番她言語之中的意思,頓時反應過來,當即驚呼一聲:“不要。”
但卻為時已晚,初顏突然將一根粗長的金針猛的紮在自己的心口某處,然後自腰間取出一柄短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將手中鮮血滴入七盞油燈之中。
又自腰間取出了一白玉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入鮮血之中。她有些虛弱的對著周夢蝶吩咐道:“阿生,幫我把這燈按照北斗七星的方式擺在他的身前。
周夢蝶藉著皎潔的月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臉上浮現出痛苦而又迷惘的神色。為了他,她竟然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施展七星續命術!
他沒有拒絕初顏的請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中,將那乘著初顏鮮血的七盞小油燈擺放在了屋中,然後只見她伸手一揮,一把銀白色的粉末撒入油燈之中。
沒有絲毫引信的油燈卻是突然燃燒了起來。燈中的鮮血卻是一滴也不見少。
初顏咬了咬牙,然後伸手撫摸了一番林道儒的臉龐,又將正往外湧動著鮮血的手腕放到了他的唇邊。
彷彿是沙漠之中行走了許多歲月。早已飢渴難耐的行者一般。他張大了嘴巴,將初顏滴入他嘴中的精血吞入腹中。
看著她面色越發的蒼白,眼神之中卻始終飽含著柔情。周夢蝶的心神一顫,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卻是轉身離開了屋子,輕輕的將屋門拉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抱著手中早已不知被鮮血染紅了幾遍的真武劍,靜靜的等待著林道儒康復的訊息,以及初顏隕落的噩耗。
“我叫初顏,你叫什麼?”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突然出現在了莊生的世界之中,向著他伸出了一隻雪白的小手。
“我,我是莊生。初顏你好。”這是第一個主動與他說話的女孩,從小到大都不討女孩子歡心的莊生內心十分的忐忑,況且,她還是那般的美麗,用花兒來形容,恐怕都不足以詮釋她的美麗。。。。。。。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木呀,他們都一起出去玩了,你難道不一起出去嗎?”她低著頭一筆一劃的臨摹著一本字帖,因為是從農村裡來的轉校生,她的字寫得並不好,所以趁著下課的時間努力的練字。
“我?他們都不喜歡與我玩吧!我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得好!”莊生有些自慚形穢,只因為他是農村裡的孩子,父母外出打工,他寄居在親戚家。別人當他是性格孤僻,其實他卻是內心自卑。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算啦,我陪你出去玩吧,不過,你會踢毽子嗎?”
莊生搖了搖頭,正要拒絕之時,卻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臂,道:“沒關係,踢毽子很簡單的,我教你就是了。”
“喂,別走呀,毽子踢不好,我們還可以跳繩嘛!”他怎麼也踢不好毽子,看著周圍的同學嘲諷的眼神,他羞紅了臉,最終轉身便走。她卻是沒有絲毫不耐之色,積極的出著主意,想要將他從孤僻的個人世界之中帶出來。。。。。。。
“喂,好啦,看樣子你確實是不擅長運動的,你有什麼興趣愛好嗎?我們。。。。。哎呀,上課了。明天下課再陪你玩。”下課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她衝著莊生吐了吐舌頭,看上去十分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