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葉鴻才懶得管。
將行囊抱在了懷中。蘇廬這才有空轉身看身後的人。發現是那名剛剛離去的侍者和藍掌櫃,蘇廬的臉色罕見的紅了紅。
“原來是藍掌櫃,最近可好啊?”蘇廬訕笑著打了聲招呼。
“多謝蘇大人掛念,老朽很好。”藍掌櫃笑著回應了一聲,而後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蘇廬懷中的行囊上,“沒想到蘇大人還有收集這種行囊的習慣啊。”藍掌櫃朗笑道:“這個行囊是這位小兄弟帶來的,我們無權過問。但行囊裡的東西是這位小兄弟拿來賣的,還望蘇大人放下讓老朽看看。”
藍掌櫃雖然在笑,但話中的意思卻很明確,那就是行囊你拿走可以,但裡面的東西必須留下。
蘇廬錯過了藥草心中已經追悔莫及了,這次是打死也不願再錯過這些獸皮了。
蘇廬定了定心神,也笑著回道:“我這位兄弟來這裡是賣藥草的,可沒說要賣獸皮,這些獸皮是給我準備的。再說了,你們藥草鋪也沒有收獸皮的先例啊。”
蘇廬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些獸皮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給藍掌櫃了。
葉鴻目光在雙方身上來回掃視著,看著二人唇槍舌劍。只為爭搶幾張獸皮,葉鴻心中好笑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孔方了。不管是藥草還是獸皮,只要是孔方拿出來的東西那就能引起別人的瘋狂搶奪。
這一刻,葉鴻對孔方的身份也不由有些好奇了。
藍掌櫃心有不甘,他們藥草鋪的確不收獸皮,但如果真的是十分珍貴的獸皮他完全可以轉手賣給其他人,這中間肯定能大賺一筆。
蘇廬在這個圈子混了不少年,能做到現在這一步豈能沒點能耐。蘇廬輕笑一聲,道:“藍掌櫃,這些藥草我沒私自吞下,而是讓我這位老弟拿到你們藥草鋪來賣,這可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了,否則我大可早早的就將這些藥草截留在手中。”
蘇廬這次連威脅都用上了,不過這話著實有點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他若早知道,哪還有藥草鋪什麼事。
藍掌櫃被噎了一下,心中頓時明白了。現在,蘇廬顧及面子這才沒有再爭他們已經檢視過的藥草,但若他繼續逼下去,蘇廬說不定連藥草都不會放過。以蘇廬和葉鴻的關係,他們到時還真的未必能爭過蘇廬。
“呵呵,蘇大人請坐。”藍掌櫃臉上笑容不變,伸手相請。
蘇廬也藉著臺階下了,點點頭便坐在了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只是那個行囊蘇廬卻緊緊的抓在手中,說什麼也不放下了。
藍掌櫃隨後也往桌子這邊走來,只是期間回頭瞪了一眼那名侍者。
侍者暗暗擦了把冷汗,心中憋屈,這種事也不能全怪他啊。看到那些藥草時他已經忘記了其他的,能儘量控制住情緒都算好的了,哪還有工夫看藥草下面鋪的獸皮究竟是什麼。
其實,之前侍者將那些獸皮當成了保護藥草的墊子,誰能想到那些獸皮也是用來賣的。
藍掌櫃坐下,一頭冷汗的侍者則恭敬站在了一旁。
藍掌櫃看著被擺放在桌子上的藥草,尤其是最後一株藥草直接被胡亂的扔在桌子上,藍掌櫃臉上的肉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也太暴殄天物了,竟然將這麼珍貴的藥草直接扔在桌子上。
藍掌櫃很想質問蘇廬幾聲,但想到蘇廬剛剛的威脅便又將這口怒氣嚥了下去。
“你快去取七個寒冰木盒,要趕緊將這些藥草儲存起來,不能讓藥效流失。”藍掌櫃快速吩咐道。
侍者答應一聲,轉身立即出了雅間。
“這個敗家子啊,這麼珍貴的藥草竟然用那麼簡陋的行囊裝著。”看著這些珍貴的藥草,藍掌櫃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只是這些‘孩子’此時都赤。身。裸。體的,沒有任何保護。
葉鴻若不是賣主,而是藍掌櫃手下之人的話,藍掌櫃這會早都劈頭蓋臉的大罵了,這也太糟蹋好東西了。
葉鴻根本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給孔方背了一次黑鍋。
而此時,孔方這個真正的敗家子正躺在一張搖椅上,悠閒的享受日光浴呢。
趁著侍者去取寒冰木盒,藍掌櫃強忍著罵人的衝動和葉鴻談起了價格。最後談攏的價格讓葉鴻心中不由有些吃驚,七株藥草竟然賣出去了近一萬塊青金。也就是說每一株藥草值一千四百多塊青金。
這比當初方山報給孔方的價格可是要高出不少。
不得不說,在藥草的鑑定上,方山與這位藍掌櫃還差著不少距離。其中幾株藥草在方山眼裡可能只值七八百青金,但在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