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地下洞窟而去。
與此同時,他放出金翎裂羽鵬,前往尋找宗內高層。
不久之後,於世賢,狼聖來到地下洞窟,一眼就看到了小白守在門外,見他們到來,讓開道路。
“乾元?”
他們進去之後,卻是微怔。
方乾元正把姜雲峰放在雲臺上,掌中如同水波的光陰之力湧出,醞釀著奇特的法則波動。
這一層水波般的法則,籠罩了姜雲峰全身,使得他的身影如同水底景物盪漾不定。
方乾元嘗試以《逆時變》逆反光陰,追溯姜雲峰死去之前的機能和狀態,以達成傳說之中的死而復生!
本來這一招的道理,方乾元早已悟通,甚至他自己都能夠施展出“過去之身”,輕易抹除一切傷害。
但當光陰之力落在姜雲峰身上的時候,卻似失去了原本無所不能的效用,他的軀體之中,一寸寸血肉鮮活重生,但彼此之間卻無法重組和凝聚,仍然還是遭到黑炎破壞之後的散亂狀態。
“你想利用《逆時變》復活他嗎?沒有用的,即便是你自己,形神俱滅之後,都無法運用這一法門重生,更何況是用之於他人?”
“法則之力,無所不能,但也沒有那麼簡單運用,或許古代法修的時代還有這等無上神通,但末法之後,從未有人能夠修成過!”
狼聖一眼就看懂了方乾元的嘗試,開口提醒道。
方乾元聞言,終於頹然停了下來。
“你說得對。”
“或許超越天階,掌握本源,能夠把道果運用自如,的確可以死而復生……”
“但我只是新晉天階,還做不到那種程度!”
末法以降,昇仙無望,長生不朽早已成為虛無縹緲的傳說,這等奪天地造化的無上神通,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施展。
方乾元出道以來,順風順水,所向無敵,終於也頭一回品嚐到了挫折。
便是無敵於天下又如何,末法之世,永遠只能如此!
但方乾元終究非是庸人,冷靜下來之後,便看向於世賢和狼聖:“如今應該如何是好?”
狼聖道:“萬里君晉升天階之事不宜外洩,既然如此,他隕落也同樣不宜外洩,否則難以解釋今日之事。”
“你之前的傳訊說,吳連義他們已然掌握晉升帝級關竅,但既然之前訊息不顯,短時間內,也應不會主動外洩,這個秘密大可保住。”
於世賢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們仍需外鬆內緊,儘量發動正道力量剿滅他們!”
方乾元悵然道:“師尊他一生縱橫,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又為宗捐軀,竟然連名聲都不得顯現!”
於世賢道:“你不要怪我們,既然此事對宗門有利,那就應當如此行事,而且雲峰他並非看重名聲之輩,天階大能的稱號和太上長老的名譽,未必是他所想要。”
“我知道!”方乾元道,“但,這對他實在太不公平!”
之前他還沒有意識到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如今卻恍然發現,師尊明明有大功於宗門,卻只能躲在幕後,做個兵人堂主。
明明晉升帝級,成就天階戰力,卻無法昭告天下,公然上位。
明明是為宗門而戰死,卻要秘而不宣,低調處理。
一切的根源,都只在於他走了兵人之道這條路。
雖然他仍然還是出身清貴長老一脈的嫡系子弟,但以此等道途晉升,已然是犯了大忌。
若他不死,依靠宗門底蘊和自身天賦不斷修煉上進,或可還有轉圜餘地,但如今,一下又爆出吳連義麾下三魔將晉升之事,就註定只能被宗門雪藏起來,做個無名英雄了。
這是師尊的悲哀,但師尊他卻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始終不曾在自己面前抱怨過。
於世賢平靜道:“若說公平,本宗何嘗又對草莽江湖和天下萬民公平?默默無聞,犧牲奉獻的人不可勝數,但正因為有他們付出,才有如今宗門的繁榮鼎盛。”
“不要鑽牛角尖,你為雲峰弟子,能享宗門看重,能受萬眾矚目,豈不也是繼承了他的道統和意志,享受他本應得的一切?這些東西,同樣不會白白給你,他日倘若宗門有變,也要靠你這般的天才高手挺身而出。”
方乾元沉吟半晌,終是道:“我……明白了!”
他雖然尊敬師尊,但卻無法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師徒遭遇了不公,也無法說,宗門這般的做法毫無意義,只是因為某個高層或者巨擘的不喜和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