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佩佩一愣。
“運氣嗎？”
白慕一笑。
“當然啦，這一切的發生，唔，想來，也就是運氣問題吧。”
孫佩佩撅了撅嘴。
抱緊了白慕。
“那以後一定要好運連連，不要噩運。”
“當然的啊，這樣的事情，百年難得一見的，平日裡，我們還是好運的，不是麼？”
孫佩佩想了想，點了點頭。
“白慕哥，你不是簡單的人吧，你是神秘的人吧，我看見你上天了，把那個魔鬼打倒了。”
白慕臉色一囧。
“唔，正義之光罩我去戰鬥的。”
“好啦，忘記那些吧，美好的生活在向你招手呦。”
孫佩佩抽了抽身子。
搖了搖頭。
“我會忘掉那些東西的。”
白慕哈哈一笑。
颳了刮孫佩佩的鼻子，看著這個清純動人的小美女。
“這就對了，這個周作業做了沒？”
聽到這句話，孫佩佩神色一怔。
“這個，我都忘了，哪裡還有心情想作業啊。”
“唔，那就不做了。”
“白慕哥，你說，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啊。”
孫佩佩蜷縮在白慕的懷裡，弱弱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白慕一愣。
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清，很難界定。
思考了許久之後，白慕給孫佩佩講了一個故事。
小的時候。
白慕身子骨很弱，天天跟著江老，也吃不好，穿不暖。
剛上學的時候，白慕瘦的彷彿風一吹就倒了。
那個時候的白慕，年紀很小，心靈單純，很是善良。
有一天。
白慕回到家。
只看見江老吆喝道。
“白慕，過來幫我忙。”
白慕走了過去。
只見廚房裡有一個盆子。
盆子裡有很多條泥鰍。
白慕特別喜歡那些小魚呀什麼的。
但是白慕愣住了。
因為江老用滿是老繭的手，從盆子裡抓出一條條泥鰍，然後就往地上摔，活活的摔死。
並且還對白慕說。
“白慕，來幫我，快把這些魚摔死。”
白慕當時就驚呆了，整個人如遭雷擊。
“快點。”
白慕在江老嚴厲的呵斥聲下。
開始抓起一條條鮮活的泥鰍，然後摔在地上。
那個下午的白慕，心都在顫抖，好好的一條魚，為什麼要摔死他們？
白慕的手都是軟的，似乎沒有力氣。
那些泥鰍，就從白慕的指縫間，滑下去，然後撿起來，輕輕的摔下去，再撿起來。
那一天的江老，喝了一些酒，似乎有些醉醺醺的，脾氣不太好。
“白慕，快點，用力。”
又呵斥了白慕幾聲，並且有些不耐煩的說了白慕兩句。
白慕當場就流著眼淚跑開了。
那一天那一刻的白慕，永遠都無法理解。
為什麼江老要那麼殘忍，並且讓自己那樣做，好好的一條條魚，好好的一個生命。
白慕跑到了門外的小板凳上趴著做作業。
一邊做，一邊哭喪著臉。
隔壁的大媽和江老聊起天來。
“呦，娃娃怎麼哭了？”
白慕只聽見房間裡的江老嘆了一口氣，也滿是不解的說道。
“誰知道，我讓他幫我摔魚呢，我就吼了他兩聲，他就哭了，大概是我聲音太大了吧。”
“你看看他，多瘦啊，簡直看起來病怏怏的，我這不給他弄了一點魚，想弄來給他補一下身子麼。”
那一刻的白慕。
聽到屋子裡的江老的話。
一時間，怔在原地。
在那一刻，那一年，只有十歲的白慕。
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做，好，什麼叫做，壞。
什麼叫做善，什麼叫做，惡。
可是又彷彿永遠都不明白，分不清。
講完這個故事。
孫佩佩緊緊的蜷縮在白慕的懷裡。
眸子裡，滿是複雜的色彩。
房間裡滿是安靜。
許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