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少年們都在望著他;哪個沒有驚訝;壓點報名?而且就金陵道觀的實力?有沒有搞錯?
劉子鈺很興奮;張承宗則是面無表情;左臉符文好像轉動起來般;雙手漸握成拳頭;不知是一番什麼心情……
與此同時;經過九級臺階;謝靈運踏上了比武臺。
“阿客阿客”喊聲大了一些;除了朝天宮人在支援;還有許些金陵百姓在拍掌喝彩;“打牛英雄”兼“大才子”的人氣已經跌至很低了;為他尖叫的少女簡直屈指可數。
不過當謝靈運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上;無數少女都為之雙眸一亮;這人帥是挺帥的……
他雖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高大魁梧的身形;沒有半點文弱;而他又面容俊朗;目光特別明亮;如火焰般灼灼;燙得人心頭鹿撞;他帶著淡淡的微笑;瀟灑中有狡黠;放浪中有童真;那是一股超逸脫俗的神采;那是一股如山似川的氣度
像一個久戰沙場的將軍;似一個縱情山水的雅士;像一個逍遙隨心的道人;又似一個心懷萬物的善僧;更是一個才情橫溢的浪子
很難說得清楚那是什麼;卻讓人生出一股親近之意;也許這就叫做迷人;此等風流人物;宋玉潘安不過如此。
頓時之間;很多立場中立的少女怦然心動;諸多已有偶像的少女悄然變心
就不知道為人和實力怎麼樣呢
既上了擂臺;謝靈運就掃視了列排在那裡的少年們一眼;當看到那個紅袍少年;目光停了下來;毫不掩藏心中的戰意。
“哼。”張承宗猶如未視;似有一聲冷哼;似沒有;當謝靈運走過時;他淡聲說道:“不管你怎麼能參賽;來了也好;但是你;不配作我的對手”
謝靈運聞言一笑;是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不刮;但願他日你張承宗的眼睛還在。
不過他注意到;除了劉子鈺、李塵凌等少數幾人;便連那個溫潤著稱的溫青峰;對他的態度都很傲然乃至輕蔑;還有一絲厭惡;如同他是一個不該出現的下等人;站在擂臺上;只會拉低了這場盛事的層次。
還有人在嘀咕交談:“金陵道觀也有像樣的人?”、“朝天宮?是不是掌門是個廢人那一家?”、“隨便吧;反正他過不了第一輪的。”……
謝靈運心頭怒氣驟生;蔑辱他是一回事;蔑辱朝天宮和師傅他們卻是另一回事;這是他絕對不能忍的
這些祖庭子弟還真是好生威風;君子少而小人多;說起來一眾祖庭把參賽門檻設得那麼高;幾乎把所有金陵少年謝拒於外;是什麼居心?
他默默記著那些人的面孔;這才暫時拋下那些不快;微笑的走向那個老熟人;“哈哈;多聞道長;又見面了。道長上回贈我的波兒象;都已經撲滿成真豬了。”
“哦?竟有此事;奇聞;奇聞”多聞道長興趣大生;今天賽後就要去看一看;他呵呵道:“瓊州一別;看來阿客你又有了諸多奇遇啊;可惜我沒幸得見。”私話說罷;他這才對著雷鳴筒;笑道:“阿客;心情如何?”
謝靈運看看四周;最後望著東邊看棚;隱約看到師傅他們為他喝彩的身影
十萬觀眾、全城關注;看了看天空的巨大景象;看到了自己;這一切;都讓他十分愉悅;笑道:“我快要手舞足蹈了;道長你說呢?”
“呵呵”笑的是旌麾道長;三位司儀都可以說話的;他打量著這個丹道小子;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不由打趣般道:“謝客;你是金陵唯一的參賽人;據我所知;你之前報名時還花費了一番力氣;與眾不同是麼?”
謝靈運微微一怔;聽出對方話間的惡意。
很多人也聽出;旌麾道長是在揶揄謝靈運之所以能參賽;並非實力使然;而是因為江南道監為了東道主也有少年參賽;就安排了他……
“哦”他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謝客參賽全憑運氣和關係;難怪;難怪。
“哈哈”不待謝靈運說什麼;竹竿道長也說話了;枯瘦的馬臉似有鼓勵神色;笑問道:“朝天宮是丹道南宗的對吧?那小夥子;你可要使盡本領;別給丹道南宗丟人;先爭取可以過第一輪”
眾人不覺得竹竿道長這番話有何不妥;他的司儀立場明擺著就是偏向丹道的;所以眾人又是一頓笑聲;因為他的“護短”而笑。
但是他這番話;不對溫青峰說;不對李塵凌說;偏偏就對謝靈運說;說白了他也不認為謝靈運有什麼實力。
這番“鼓勵”其實真有那麼幾分警告意味:你小子表現好點
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