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燕南天詫異的眸光中,燕逸塵笑著搖了搖頭,笑道:“父親可知道,本屆武道大會第一名姓甚名誰?”
聞言,燕南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塵兒,為父雖遠居清風城,但武道大會乃整個帝國的盛事,為父怎會不關注呢?”
“本屆武道大會的第一名嘛,似乎是叫做邪晨風吧?據說此子年紀輕輕,卻有冠絕當世之神威,以玄師四重天初期的境界,打得眾多玄師四重天巔峰境界的天驕鬼哭狼嚎,最終奪得第一桂冠,問鼎同輩無雙王座!”燕南天負手而立於山巔之上,深邃的眸光盯著浩瀚的星空,語氣平淡道。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彷彿在敘述一劍不足為道的小事,但燕逸塵卻從中聽出了落寂,以及一絲淡淡的悵然。
“父親。”
“嗯?”
“自從被師尊收為弟子之後,塵兒便不曾用過燕逸塵這個名字,而是使用師尊賜我的名字!”盯著浩瀚深邃的星空,燕逸塵嘴角浮現一抹揶揄的笑意,卻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三年間,我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邪晨風!”
“嗯,嗯,邪晨風……是個好名字!”燕南天隨意的點著頭,忽然,他臉色一變,震驚的看著燕逸塵驚呼道:“什麼……塵兒……你說什麼……你就是邪晨風?”
“如假包換!”燕逸塵瞧著父親震驚的臉龐,心中的笑意怎麼也壓制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父親……您現在的表情……真的十分精彩呢……哈哈哈……”
燕逸塵笑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那個慈愛、對自己十分寵溺,卻永遠都是泰山崩於眼前而年不變色的梟雄形象。
此刻父親臉龐上露出的歡喜和震驚,讓得燕逸塵忍俊不禁,同時心中那對勝利的渴望愈發執著。
三日之後的決戰,他將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取得勝利。
“邪晨風,哈哈哈……好!好!好!”燕南天並未收斂自己的情緒,反而放聲大笑,看得出此刻他十分高興。
“我的塵兒居然是同輩第一人,好啊!好啊!”燕南天嘴角上翹,欣慰的看著燕逸塵道。
“如果早知道你便是那邪晨風,為父也不必總是擔憂了!”這一刻,燕南天覺得那卿長歌也沒般恐怖了,對自己兒子的決戰,也多了一些信心。
雖然心中依舊凝重,但燕逸塵卻並未表現出來,因為他不想讓父親擔憂,因此笑著說道:“卿長歌的確很強,但您可別忘了,您兒子還是武道大會第一名呢!”
隨後,燕逸塵便講述著自己三年來的遭遇,聽得燕南天時而放聲大笑,時而劍眉緊蹙,彷彿他親臨其境一般。
直至月至中空,升起在兩人頭頂上方之時,兩人才停止了交談。
“你不在的這三年,都是萱兒在替你母親掃墓!”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以後,燕南天便是飄然離去,頃刻之間,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漆黑的山腳下。
“萱姐!”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燕逸塵眸光柔和了許多,少了平時掩飾下的鋒芒犀利,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出來吧!”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燕逸塵轉身,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說道。
話語落下,一位身著紫色留仙裙的女子從古樹背後走出,她蓮步輕移,緩緩走來。
紫衣女子衣袖飛舞,宛如踏月而來的凌波仙子,以玉為肌,以月為魂,極負靈韻,眉如柳葉,眼眸如兩湖深不見底的秋水,波光粼粼。
如瀑布般的秀髮柔順的垂落在其身後,除了秀髮中的一支紫檀木髮釵,她全身上下再無任何裝飾品,渾身散發著如煙似雨般的朦朧氣息,宛如畫中人,美得驚心動魄。
“萱姐!”看著身前愈發出落絕塵的女子,燕逸塵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如那三月的陽光,讓人如沐春風。
燕輕萱,乃是燕逸塵大伯的女兒,武道天賦十分出眾,被譽為清風城第一美人。
這都不是值得讓燕逸塵記住她的地方,讓燕逸塵在意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在他落魄的那三年間,對他一如往昔那般親近,不曾疏離。
在燕逸塵的印象中,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和睿智。
所以在燕逸塵心中,對燕輕萱有著一股特別的情感,只是這份情感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深處,不曾見得陽光。
隨著六年前他境界跌落,武道天賦不在以後,那份情感更是死寂,永遠的鎖上了一道枷鎖。
清冷的月輝灑落而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