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坐落於藍月城中興,建築豪華雄壯,宮殿樓宇連綿不絕,在這飛雪飄舞的季節,所有的建築都是被雪花覆蓋,宛若冰雪的國度。
一座雅緻高聳的閣樓上,燕逸塵臨窗抱胸而立,深邃的眸光眺望著遠方,在這座閣樓上方,可以將整座藍月城盡收眼底,一股上位者的睥睨意味油然而生。
挺拔的身影彷彿撐起了天地的支柱,任由冰冷刺骨的雪花吹拂在臉頰上,燕逸塵臉色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大雪紛飛,彷彿真的在欣賞雪景一般。
在他身後,靜靜站立著幾道身影,四男一女,石之軒赫然在列,五人盯著眼前挺拔的背影,都是眸光復雜。
沉悶的氣氛醞釀在幾人之間,但卻默契的沒人打破,因為誰都知道,主動開口詢問意味著什麼,他們在等,他們想聽面前的人主動開口說,而不是讓他們詢問。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身懷重傷,卻沒有第一時間休息,反而是出現在此地的原因。
片刻後,燕逸塵目光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伸手托起一片冰冷的雪花,笑了笑道:“我以為你們有許多問題要問?怎麼,難道是我猜錯了?既然你們不問,那就由我來說吧。”
凝視著指尖旋轉的雪花,燕逸塵道:“在和你們分別後,我去了拜月城,考取了三階符篆師,和拜月城符篆師公會的會長達成了一些協議,至於協議是什麼,等時機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我這個解釋,你們能否接受?”
沒有人看見,背對著他們的燕逸塵嘴角勾起的那抹詭異弧度,若非想要掌控第一樓的力量,他又怎麼會苦口婆心的解釋?
第一樓想讓他滲透明月帝國,他又何嘗不想借機掌控第一樓,至少,石之軒等人他必須掌握在手中,待得他們成長起來,誰又敢說這股勢力弱小?
絕情殿是第一樓的下屬勢力,同樣,更是他燕逸塵手中的力量,要想帶領燕家走向輝煌,手中沒有足夠強悍的勢力怎麼行?
聽著燕逸塵的解釋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這個解釋他們不是不能接受,說到底第一樓給他們的任務是攪亂、滲透明月帝國,如此一來,和誰合作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揮了揮手,燕逸塵沒有轉身,淡淡道:“好了,都身受重傷,早些回去療傷免得留下什麼後患!”
眾人退去之後,燕逸塵依舊駐足在窗前,眼神飄忽,對明月帝國的滲透,是不是從藍月城開始呢?
如今藉助了‘明月令’,恐怕得做些答案給安古風那個老狐狸看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盤膝坐於床榻之上,恢復著體內的傷勢,進入了修煉狀態。在見識到劍衍天的恐怖之後,這讓他內心深處對強大的實力愈發渴望,在這個用拳頭說話的世界,沒有實力便是別人眼中的螻蟻,沒有任何話語權和存在價值。
……
一處古樸卻不失雅緻的房間之內,牆壁之上掛著一幅鑲著金邊的草書《殺破狼》,字跡灑脫豪放,不拘一格,一股凌厲無匹的劍意充斥在字裡行間,給這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帶來一絲殺伐意味。
這幅《殺破狼》也不像是一幅單純的字畫,反而像是一幅隱藏著絕世劍招的劍譜。
字畫前方,林天負手而立,靜靜盯著那龍飛鳳舞的灑脫文字,片刻後笑道:“這套‘殺破狼’劍法是上一任城主十年前送給我的,如今十年過去了,我卻毫無所獲,或許,是我和這劍法無緣吧!”
林天微微一嘆,有些說不出的惆悵和失落,任誰參悟一套玄技十年而沒有一絲收穫,恐怕心情都好不到那裡去。
轉身,看著自己最為信任的心腹,林天眉毛一挑,道:“訊息核實了沒有?”
詩以墨抱拳恭敬道:“已經派人和安古風大人做了溝通,安大人表示,那明月令的確是他賜給邪晨風的,並且說:讓我們儘量予以幫助!”
“如此便好,只要他身份沒有差錯,那我也好向城主大人交代了!”聞言,林天也是微微鬆了口氣,他不可能光憑燕逸塵一面之詞便相信他的身份。所以在簡單的瞭解後。他便是安排了燕逸塵等人去休息,同時,派人去拜月城核實燕逸塵所說的身份資訊。
眸光微微一閃,林天笑道:“以墨,說說看,你覺得邪晨風此人如何?”
微微沉吟,詩以墨便是臉色嚴肅道:“未曾接觸過還不知其人如何,但如大人所說,他對同伴不離不棄,手段狠辣果決,天賦實力更是出眾……”
詩以墨頓了頓,抬起頭盯著林天那深邃如星空的眸子,道:“此子,梟雄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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