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奔騰的火山,隨時可能爆裂。
……
思緒混亂的燕逸塵,漸漸地昏倒在神雪城外的雪地上,他隱約間感覺到,有一個溫暖偉岸的身軀,接住了昏倒的他。
“這是哪……啊?”燕逸塵猛然起身,卻感到胸膛火辣辣的疼痛,不由跌倒在床。
臉色蒼白的燕逸塵打量著房間,入眼一片綠色,是一片晶瑩綠竹搭建的竹屋,滿眼的綠色,彷彿大地復甦的春日一般,蘊含著勃勃生機。
似乎受到了環境的感染,燕逸塵感覺身上疼痛也沒有了先前那般沉重,深深地吸了口他眼中‘新鮮’的空氣。
然而,當他眸子微轉,看到屋角處的蜘蛛網時,嘴角微微抽搐起來,壓下了心頭沸騰的血液。
“我草……這是人待的地方嗎?”燕逸塵猛然歇斯底里的怒吼出聲,高昂的聲音,驚得飛鳥亂竄,竹屋頂部都是搖晃了一下。
片刻後,燕逸塵聲音虛弱,有氣無力道:“有人嗎?來人啊,要出人命了!”尤其是當他看到那還在搖晃的屋頂之時,臉色蒼白,嘴唇更是輕微的哆嗦著。
他真怕,他怕自己會是第一個被竹屋砸死的玄者境武者。
“有人嗎……來人……啊!!”燕逸塵有氣無力,聲音斷斷續續道,神情萎靡不振,時不時還擔憂的看下那搖晃的屋頂。
“譁——”
竹屋外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竹屋劇烈的搖晃起來,那屋頂更是隨時要倒塌下來的姿態,燕逸塵更是瞳孔欲裂。
就在屋頂塌陷,燕逸塵嘴角抽搐著閉上眸子的時候,一道充滿揶揄意味的醇厚聲音響起。
“小兔崽子……鬼嚎什麼啊你?大老遠都聽到你在鬼叫,還以為你被忽然冒出來的母豬給……”來人一襲黑袍,英俊的臉龐上滿是玩味的笑意,隨著他的到來,天宇彷彿都黑暗了起來,暗如永夜。
燕逸塵嘴角微微一抽,旋即猛然睜開眸子,不敢置通道:“老……老頭子……你回來了?”
看著那熟悉的容貌,燕逸塵臉色悲慘,欲哭欲泣道:“老頭子……你可是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徒弟都要被人打死了,你可得為我報仇啊!嗚嗚嗚……”
看著燕逸塵一幅嬌柔姿態,邪皇嘴角抽搐,暗恨自己眼瞎,收了這麼個徒弟,罵道:“看你那點出息,他打你,你不會打他啊?就算打不過,你不會打他媳婦啊?真笨!最不行,你可以拐跑他媳婦啊,然後買到青……青州,對就青州!聽說那裡人販子盛行,買些玄石啊!”
邪皇一本正經、語重心長的教訓自己的弟子道。
燕逸塵聞言一怔,不由語氣弱弱不確定的問道:“還……還可以這麼玩?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邪皇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那莊嚴肅穆的表情,彷彿佛道高人在授經傳道一般,妥妥的世外高人風範。
如果有佛道高人在此,說不定會來一句:“這位施主好悟性,與我佛有緣,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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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饕餮之心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國無此聲。
一首明月帝國大才子所作的《長相思》便是被燕逸塵輕吟而出,他臨窗站立,明亮的眸子複雜的盯著窗外飄舞的飛雪;離家已經一年多了,燕南天慈祥的面容時常浮現眼前,思家之情,瀰漫了少年的心緒。
“怎麼?想家了?”邪皇不知何時來到燕逸塵身後,飲著醉仙酒盯著深邃的夜空問道。
燕逸塵點頭不語,只是身上的氣息愈發孤寂,少了些優雅的貴氣,多了些書生意氣的落拓。
“我們不分日夜,三十年如一日的修煉,究竟是為了什麼?修武的目標又是什麼?我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袖袍下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托住飄落的雪花,燕逸塵眸光迷離,喃喃自語道。
邪皇聞言飲酒不語,每個人修行武道的目標都不一樣,就像當初的他修行,只是為了讓師傅高興,護住師門的榮譽,這便是他當初修武的目標。
“凡事隨性而為便可,我們不是什麼曠世豪傑,更不是什麼救世主,這麼辛苦的修煉著,所為的,只是想保護希望保護的人罷了!”拍了拍燕逸塵愈發孤寂的身影,邪皇灑然一笑道。
“至於今天打傷你的那傢伙,以後你可以千百倍的討回來,我的弟子,什麼都吃,可就是不吃虧!”
燕逸塵眸子中有些明悟,嘴角洋溢著笑容,笑道:“什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