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寶說完此話之後,四周的賓朋附和著大笑。
李天寶笑得很暢快,這一段時間裡,即便沒有人提起此事,他也會牽頭,為的便是聽上一聽,東方之主被自己逼得走投無路,一想起此事便無比暢快。
雖然李天寶口中說不提此事,但實際上,他樂不得讓別人說上一說。
“李族長,你給我等眾人說一說,當時是一個什麼場景?那東方之主見到您老人家是不是嚇得狼狽逃竄?慌不擇路的闖入滅絕火焰,自尋死路?“心明眼亮的一名合體修士開口說道。
“這等小事本不足掛齒,不過呢,既然大家想聽,那我便說一說。“李天寶提了提嗓子繼續說道:“我率領屠魔聯軍前去尋東方之主復仇,蕭家是我西方大族,焉能任由他人欺辱?那東方之主竟敢在西方神州屠戮蕭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天寶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而柳殘陽已經來到了李家仙城之外,他就站在城外,凝視著聚攏在一處的李家仙城,這裡聚集了許多的修士,熱鬧繁華,柳殘陽邁步走進了李家仙城,向著合體修士聚集的擂臺走去,步伐堅定,目光剛毅……
柳殘陽積攢著心中的憤怒,耳中聽著李家族長大放厥詞。
“我自然是不能容忍他在西方神州猖狂,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我便喝問他,為何要屠殺蕭家,你們猜他怎麼說?”李天寶向四周的修士問去。
那些修士搖頭道:“不知,他到底說的什麼?”
李天寶端起一隻酒杯,小飲了一口,繼續說道:“他看到我之後,嚇得渾身發軟,聲音顫抖的說,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我不是什麼東方之主。”
四周的賓客一陣鬨笑,紛紛開口吹捧道:“李家族長威武。”
李天寶繼續說道:“我當場便揭穿了他的謊言,他便開口求饒,我就說,你敢在西方神州屠戮蕭家,就該該做敢當,來,我與你單打獨鬥,其他人絕對不會出手!你們猜他又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
“他說,我哪裡是李老前輩的對手,還望李老前輩放我離去,我便對他說,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真當我西方神州無人不成?他連連告罪,我剛要出手,他便嚇得當場跳進了滅絕火焰之中,登時便被燒成了灰燼,可惜此狂徒沒有被我親手誅殺。”
四周的修士聞言大失所望,為李家族長鳴不平,親自出手誅賊的機會,就這樣溜走了。
一名修士開口道:“李老前輩果然是我輩楷模,我敬李老前輩一杯酒,寥表心意。”
其他的修士也紛紛敬酒。
“好,我與大家同飲此杯,若我知道他會跳進滅絕火海,當時我就該出手擊殺了他。”
李家族長說得振振有詞,柳殘陽已經來到了擂臺外圍,這李家族長的話盡數落在了柳殘陽的耳朵裡。
柳殘陽向著擂臺走去,開口道:“牛皮吹的好大呀。”
柳殘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裡的修士合體境界,這聲音落在眾人耳中,異常響亮。
“大膽的修士,你竟敢再次風言風語!”一名李家的弟子憤怒的站起,柳殘陽身邊原本擠滿了修士,但是柳殘陽說完此話之後,便清理開了一片空曠的場地。
柳殘陽孤零零,冷清清的站在那裡,目光看李天寶,臉上盡顯嘲笑之情。
此刻李天寶正意氣風發,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折損自己的臉面,當然若他真是嚇退了東方之主,他也不會暴怒,但是他不但沒有嚇退柳殘陽,甚至連柳殘陽的正臉都沒有見過,他感覺謊言被人戳穿,異常惱怒。
“啪!”李天寶一巴掌把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怒而起身,喝問道:“你是何人!”
其他的修士也紛紛站起了身形,對柳殘陽怒視而來,此地是李家的地盤,又有這多的合體修士在場,有人敢在這裡挑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家弟子向著柳殘陽圍攏過來,張牙舞爪的便要將柳殘陽拿下。
柳殘陽的神情冷冽起來,神魂之力釋放而出,向著柳殘陽圍攏而去的百十名李家弟子登時崩碎,血肉模糊……
“啊!大膽的狂徒!你竟敢殺我李家兒郎,你找死!”李天寶飛身而去,降臨到了柳殘陽的面前,此刻的柳殘陽便似一隻猛虎,狂暴的殺意撲面而來。
李天寶只感覺自己面對著一頭洪荒猛獸,當即清醒過來,壓制住憤怒開口道:“你是何人?”
這時,百名賓客也紛紛起身,將柳殘陽團團圍住,他們不介意為李天寶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