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後悔不已,這段時間以來,他總是以嚇退東方之主的事蹟標榜自己,可是,他連東方之主的正臉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嚇退他?一切不過是吹牛罷了。
此刻,東方之主真的到來了,自己拿什麼去抵抗?蕭家都被他屠戮了,李家焉能抵抗?
李天寶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若是他能夠想到柳殘陽還活著,萬萬不會吹牛皮,給自己惹下這般大禍事,此刻見到東方之主的劍已經向自己指來,連連拱手作揖道:“原來是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小人未能遠迎,多有得罪,小人口舌失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我計較了。”
前一刻的時候,李天寶還以驅逐東方之主的事蹟標榜自己,現在東方之主真的來了,他登時便顯露出了真正的面孔,怯懦與畏懼。
原本李家正在進行家族大比,但是因為柳殘陽的出現,家族大比再也無法進行下去。
眼下所有李家弟子看到李天寶顯露出一副卑微的神情,即是驚駭,又是惱怒。
“誅狂魔,殺了東方之主!”
李家年輕一輩的修士群情激奮,正所謂無知者無懼。
柳殘陽目光環視四方,只見憤怒的吼聲的連綿不絕,那些李家弟子根本就沒有李天寶的眼界,或許是李家的大樹太好依靠,他們囂張已久,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住口!”李天寶急火攻心,原本他打算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與東方之主化干戈為玉帛,忍一時之氣將李家保全下來,但是這些李家的弟子卻是火上澆油。
“族長,莫要顧忌我們,我李家弟子沒有怕死之人,上一次不是將他驅逐到了滅絕火焰之中嗎?大不了,再驅趕他一次!”眾多弟子對李天寶的吹牛皮,信以為真。
柳殘陽笑了,環首看向眾多李家子弟開口道:“你們當真不怕死?”
柳殘陽的聲音好似洪鐘,在三十多座仙城之中迴盪。
“那是自然!”李家弟子應道,柳殘陽笑道:“好!既然你們不怕死,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
眾多賓客是應邀前來,此刻見到東方之主的身影顯現,正打算逃離出此地,但是紅蓮業火與天火隔絕了退路,他們連番施展神通,竟是無法突破。
在方才,他們便知道李天寶的話語不過是信口開河而已,附和他的話說下去,不過是順水推舟,誰能想到,柳殘陽跳進滅絕火焰竟然還能活著出來?
有賓朋開口道:“東方之主,我們只是路過此地,絕沒有與李家同流合汙,還望前輩放我們離去。”
“是啊,是啊,前輩放我們離開吧,我們無意與前輩為敵。”
這些修士玩了一個大變臉,就在剛才,他們還將柳殘陽圍攏在一處,吹捧著李天寶,對柳殘陽喊打喊殺,此刻卻遠遠離開,同李家劃清了界限。
柳殘陽凝視四方,攥緊了手中的蒼天帝劍,開口道:“今日,誰都別想離開!全都給我葬身於此吧!”
李天寶見柳殘陽背對著自己,目光變得冷冽起來,心中一橫,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無法解決的地步,那便,先下手為強!
李天寶摸出了一根打神釘,趁柳殘陽背對自己之際,身形爆進,陰狠的打神釘向著柳殘陽的後背刺去。
打神釘只有一寸長,是李天寶祭煉已久的法寶,打神釘可以輕易破滅修士的神魂,此刻李天寶已經是豁出命去。
李天寶的突襲速度極快,他與柳殘陽的距離又近,這幾乎是必中的一擊。
砰……
金身被刺破的聲音傳出,鮮血淌下,只是,流血之人並不是柳殘陽,而是李天寶,他的手中依舊攥著打神釘,此刻,打神釘距離柳殘陽金身尚有一寸。
蒼天帝劍已經刺進了李天寶的金身之內,入肉三寸有餘。
李天寶的打神釘即將刺中柳殘陽之時,柳殘陽的身形猛然調轉,這一劍快若奔雷的刺出,李天寶再想閃避已經為時已晚,眼睜睜地看著蒼天帝劍從自己的金身刺入。
那些賓客見李天寶已經出手,心中生出期盼,他們希望奇蹟出現。
但是當結果出現,他們失望了,李天寶根本不是東方之主的對手,別說是分庭抗禮了,簡單的一劍直刺都無法抵擋。
“好弱!就這水平也敢說嚇得我自殺?”柳殘陽說完此話之後,一個腳印豁然出現在李天寶的面頰之上,李天寶被柳殘陽一腳踹飛,蒼天帝劍從他的血肉之中拔出。
吭……
李天寶輕咳了一聲,一口汙血吐出,只見